“守护灵？”凌九霄来了兴趣，“厉害吗？”
“资料不全。可能是前朝残留的龙气所化，也可能是天地自然孕育的精怪。实力未知，但能与龙脉共生，绝非易与之辈。”白墨冷静地评估风险，“强闯触发警报的概率，百分之八十七。需要在其‘换岗’或能量潮汐低谷时潜入。”
“换岗？能量潮汐？”凌九霄挠了挠头，“你这说得跟偷东西还得看黄历一样。”
“可以这么理解。”白墨居然一本正经地肯定了，“下一次能量潮汐低谷，在明日寅时三刻。守护灵的活动频率数据显示，彼时其警觉性会下降约百分之十五。”
“寅时三刻……也就是凌晨四点左右？”凌九霄算了算时间，“行，就那时候！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他三两口扒完剩下的馄饨，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扔在桌上：“老板，结账！”
那老摊主慢吞吞地走过来收钱，浑浊的眼睛似乎无意间扫过白墨刚才在桌上虚划、此刻已消散的痕迹，又看了看凌九霄指间那对若隐若现的玉核桃，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麻木。
两人起身离开馄饨摊，融入熙攘的人流。
在他们走后不久，那卖糖人的玄门外门弟子，和茶楼上的狐族探子，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这个不起眼的馄饨摊，又彼此警惕地对视一眼，最终都按兵不动。
而在更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玄冥教服饰、气息阴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目光死死锁定了凌九霄和白墨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找到你们了……‘电池’先生们。”
清冷的月光洒在京城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也照进了那条依旧飘着馄饨香的小巷。老摊主慢悠悠地收拾着碗筷，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沙哑的古老歌谣，歌词含糊不清，仿佛在吟唱着某种被遗忘的预言。
一场围绕着京城龙脉，牵扯多方势力的暗流，在馄饨的香气与深秋的寒意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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