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着屏幕，张了张嘴：“你这图哪来的？”
“我朋友拍的。”周强插话，“人家用软件分析的，不是瞎猜。”
“软件？”那人嗤笑，“我们教练排战术都靠经验，哪用得着这玩意儿？”
“那你教练排战术，是不是也先看对手习惯跑位？”陈砚舟反问。
“那当然。”
“那不就是数据分析？”他合上手机，“你们打比赛前看录像，不也是为了知道对方往哪儿跑？我只是把‘跑位’换成了‘人流’。”
操场边安静了一瞬。那人体型壮实，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周强忽然转身，冲着所有人喊：“听好了！明天我要在体育馆C区摆饮料摊，位置听他的，定价听他的，补货时间也听他的！要是真多赚三成，你们谁还去搬箱子？”
有人笑：“万一赔了呢？”
“赔了我请全队吃煎饼！”周强一巴掌拍在陈砚舟肩上，声音响亮，“可要是成了——”他顿了顿，咧嘴大笑，“他就是我周强的军师！”
话音落下，操场边一片哗然。有人起哄，有人摇头，也有人默默掏出手机，想记下那个点位。
陈砚舟没笑，也没推辞，只轻轻点头：“军师不用神化，只负责让每一分力气，都用在该用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脑海里响起一声轻提示：
【完成任务：与体育生深度交谈】
【奖励：解锁“体校资源”标签】
他没急着回应系统，反而抬头看了眼体育馆的方向。雨已经停了，远处建筑轮廓清晰，C区舞台的遮阳棚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周强还在跟队友争辩：“你们不信没关系，但我信！他连我们队上周热身拍的平面图都记得位置，还能算出人流差多少，这脑子是装了电脑？”
“那你明天真去租摊位？”有人问。
“当然！”周强一拍胸口，“我这就去找李哥！”
他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像要去打决胜局。走了几步又回头：“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别迟到！”
陈砚舟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冲进体校宿舍楼。他低头翻开笔记本，在蓝笔栏写下：
周强，执行力强，重承诺，轻利益，可用度高。
红笔在下面补了一句：
军师身份已立，待验证落地。
他合上本子，正准备回宿舍，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系统，是一条新短信。
他点开，发信人陌生，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
【后勤处老李：摊位可以临时租，一天一百，先交押金五十。】
陈砚舟盯着那条短信，嘴角微微一动。他没回复，也没收手机，反而再次打开分析软件，重新播放那段下午三点的视频。
画面里，人群缓缓流动，一名穿红衣服的小孩从舞台边跑过，手里举着半瓶可乐。
他暂停，放大，盯着那瓶饮料看了几秒。
然后在软件里新建了一个标签：
【儿童动向与家庭消费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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