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市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脑海中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联系A市的亲属,打通省财政厅的关系,抢在奎绥之前销毁证据......
而此时,深市方向的公路上,奎绥等人正带着昏迷的王磊疾驰。
车内的气氛凝重如铅块,王磊裤袋里的微型追踪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小林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而警惕,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谢五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警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门内侧。
奎绥坐在后排,眼神锐利,时不时看向昏迷的王磊,仿佛在思考着如何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雨势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
血色黎明即将褪去,而这场关于权力、金钱与正义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
黑色奥迪在雨后湿滑的公路上疾驰,车尾灯在晨雾中拖出两道暗红色的光痕,像两条蜿蜒的血丝。
马市长斜倚在后座真皮座椅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凸起如蚯蚓蜿蜒。
他左手紧攥着手机,右手拇指反复摩挲着屏幕边缘,指甲盖因用力过度而泛出病态的青白色。
手机屏幕的幽光映在他阴鸷的脸上,将眼角的皱纹切割成一道道深壑,那些沟壑里仿佛沉淀着多年权谋的腐臭。
陈立国坐在驾驶位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衬衫黏在后背上像一层黏腻的蛇蜕。
他副驾驶位上搁着紧急调动过来的现金,装有现金的牛皮纸袋边缘上还有被陈立国指腹上的汗渍在纸袋表面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的眼神四处乱窜,时而瞥向后视镜里马市长阴沉的侧脸,时而扫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模糊树影,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敢吞咽,他怕发出一点声响会惊扰到身后那头即将暴起的困兽。
前面服务区停一下。
马市长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陈立国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奥迪横在服务区加油站旁,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夜鸟。
马市长下车时,皮鞋踩在积水坑里溅起浑浊的水花,水珠溅在他的定制西裤上,留下深色的圆点。
他左右环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确认没有异常后,快步走向服务区便利店。
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实则每一步都带着急促的节奏,皮鞋与地面接触的力度越来越重,仿佛在用脚步声宣泄内心的焦虑。
陈立国本想跟着下车,被马市长一个眼神镇住,你别下来了,安静在车上待着等我。
要个一次性手机。
马市长低声吩咐,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空气中的尘埃听见。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旧钞拍在柜台上,那张钞票的边角已经磨损,上面还沾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污渍。
店员动作很快,当一个半旧不新的老旧手机被递过来时,马市长迅速检查了一遍,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时微微颤抖,屏幕的幽光映照着他眼中闪烁的不安。
听筒里传来慵懒的女声,背景音里夹杂着麻将碰撞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刺耳。
阿芳,是我。
马市长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轻松,与他平日里在清城呼风唤雨的形象判若两人。清城服务区,立刻。
二十分钟后,一辆没有悬挂任何标识的黑色商务车驶入服务区后巷。
车门拉开时,浓重的烟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涌出,那味道刺鼻而令人作呕,仿佛是罪恶与欲望混合的产物。
马市长钻进车厢的瞬间,看见后座蜷缩着的瘦小身影,那是他在兰城最信任的地下钱庄操盘手,外号。
老鼠约莫五十岁上下,头顶几乎秃光,仅剩的几缕灰白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
他的脸像一块揉皱的牛皮纸,布满深深的皱纹,一双眼睛却出奇地明亮,闪烁着精明而狡黠的光芒。
此刻,他正紧张地搓着手,指节因长期与数字和钞票打交道而略显粗大,指甲缝里残留着洗不净的墨水痕迹。
……
此时,深市方向的公路上,奎绥等人车头一拐,正驶入一处废弃的烂尾楼。
烂尾楼的钢筋骨架裸露在外,像一具具巨大的骷髅伸向天空。
生锈的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祥的预兆。
小林将车停在生锈的铁门旁,熄火后扭头看向后排:他快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眼神专注而警惕,眉头微微皱起。
谢五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微微往后转动,看向昏迷的王磊时,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半晌后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后座上,王磊的睫毛微微颤动,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裤袋。
奎绥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动作,眉目紧皱,伸手探去,这才察觉到王磊裤兜里有一枚小型追踪器正在不断闪烁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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