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昏迷咒的效果渐渐退去。
彼得·佩迪鲁(不再是老鼠形态)悠悠转醒。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来自身体下方、难以言喻的、撕心裂肺般的剧痛!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寝室的角落里,像一滩烂泥般瑟瑟发抖,眼泪、鼻涕和冷汗糊了满脸。
他恢复了人形——一个矮小、肥胖、头发稀疏、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十二年的老鼠生涯让他看起来猥琐而肮脏,此刻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恐惧,更是显得丑陋不堪。
而寝室里的其他人,显然对他的苏醒和惨状毫不意外。
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恢复了人形。他站在房间中央,高大的身躯因为压抑了十二年的怒火和仇恨而微微颤抖。他那张曾经英俊不羁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愤怒和痛苦,一双深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叛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看着彼得那副令人作呕的可怜相,听着他那杀猪般的嚎叫,脑海中不断闪过詹姆和莉莉惨死的画面,闪过自己在阿兹卡班度过的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我真受不了了……”小天狼星的声音嘶哑,如同野兽的低吼,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旁边还在摆弄着那把变形出来的、沾着点血迹的“手术刀”的埃迪,眼中是疯狂的赤红,“先让我……!”
话音未落,小天狼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伸手,一把抢过了埃迪手中的魔杖!
埃迪被这突如其来的抢夺搞得一愣:“哎?我的魔杖!”
但小天狼星根本不理他!他紧紧攥着那根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将杖尖死死对准了角落里的彼得·佩迪鲁,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积攒了十二年的、充满血泪的诅咒:
“钻心剜骨!”
一道刺目而邪恶的绿光(注:钻心咒光芒通常为绿色或红色,此处采用绿色以增强视觉效果和邪恶感)从魔杖尖端爆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蜷缩在地上的彼得!
“啊啊啊啊啊——!!!”
彼得·佩迪鲁发出了比刚才醒来时凄厉十倍、痛苦百倍的惨叫!他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猛地弹跳起来,然后又重重摔回地面,开始疯狂地翻滚、抽搐!他的五官因为无法形容的痛苦而扭曲变形,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深深的痕迹,仿佛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呕吐出来!钻心剜骨,那种作用于灵魂和神经的极致痛苦,让他瞬间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地狱!
塞拉斯·基里尔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小天狼星必须发泄出来的仇恨。他甚至随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防止这凄厉的惨叫传出去引起骚动。
埃迪·卡米尔切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彼得,又看了看状若疯魔的小天狼星,缩了缩脖子,小声对塞拉斯嘀咕:“哇哦……真狠……不过……活该。”
小天狼星·布莱克用一根从埃迪床上扯下来的、花里胡哨的床单拧成的粗糙绳子,把瘫软如泥、浑身散发着失禁恶臭的彼得·佩迪鲁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拖死狗一样拖在身后。
他挺直了腰板,虽然衣衫依旧破旧,脸上还带着阿兹卡班留下的憔悴痕迹,但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的光芒!他大步流星地走在霍格沃茨城堡熟悉的走廊里,对周围投来的惊骇、恐惧、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甚至……乐在其中!
每当他经过一群聚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和他身后那个“人形垃圾”的低年级学生时,小天狼星就会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那群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们,咧开一个大大的、露出满口白牙的、带着点疯狂和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嘿!小鬼们!下午好!” 他会用沙哑但洪亮的声音打招呼。
“啊——!!!” 小巫师们立刻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像受惊的炸尾螺一样四散奔逃!
“哈哈哈哈哈!” 小天狼星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他太享受这种感觉了!这种自由的感觉!这种将恐惧和污名踩在脚下的感觉!这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和詹姆、莱姆斯、彼得(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用力拽了拽手里的绳子,引得身后的彼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当年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日子!
他甚至故意绕了点远路,专挑人多的地方走。画像里的男女巫师们惊得掉了下巴,盔甲们发出“咔哒咔哒”的震动声,皮皮鬼想上来捣乱,但被小天狼星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直接把恶作剧道具塞进了自己嘴里!
“看清楚了!杂种们!” 小天狼星一边走,一边用魔杖指着身后拖着的彼得,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所有暗中观察的人)大声宣告,“这就是背叛朋友的下场!我!小天狼星·布莱克!回来了!我是清白的!这个懦夫!这个叛徒!才是害死詹姆和莉莉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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