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光三年七月,慕容鲜卑二十万铁骑如乌云压境,马蹄声震彻山东大地。泗水北岸,东赵七万精锐背水列阵,军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阵前,一位身着玄甲的老将抚须而立,目光如炬。他就是名震天下的战神谢艾。
他年过六旬却仍精神矍铄。望着对岸连绵不绝的敌营,他转身对身旁的副将赵元笑道:“慕容氏倾巢而出,正合我意。此战若胜,华夏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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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艾领兵出征,心中明白肩上重担。他仔细研究了慕容氏的战术特点,发现胡骑虽勇,却有两个弱点:一是不善水战,二是贪功冒进。
“我们需要一个地方,既有水道之利,又能诱敌深入。”谢艾指着舆图,手指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泗水”。
泗水河畔地势开阔,利于骑兵行动,这正是谢艾选择此处的原因——他要让慕容氏觉得这是他们发挥优势的战场。
谢艾精心布阵。他命赵元率一万精兵在泗水北岸布下“却月阵”,专用于对抗慕容氏强大的骑兵。
其核心为弧形战车阵,以临水布阵形成新月形防御工事,两端依托河岸防止侧袭,战车配备盾牌、弩手与长枪兵,配合水军形成立体攻防体系。还有赵元指挥的强大的内河舟师,船上配备有重型弩机和投石车。
(该阵法强调多兵种协同:先以强弩远程压制,待敌骑迫近后改用断槊锤击以破甲杀将,弧形结构可分散冲击力,后方水军控制河道为后盾。)
邓羌、张蚝率两万骑兵埋伏在泗水上游,伺机而动。赵征、李嘉等将领各率部队,分守要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敌军入彀。
慕容儁亲率大军南下,得知东赵军队在泗水布阵,不禁大笑:“南人竟敢在平原与我铁骑对决,实乃自寻死路!”
谋士提醒:“谢艾乃天下名将,此举恐有陷阱。”
慕容儁不以为然:“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徒劳!”
(慕容儁因慕容恪,慕容垂在前燕开国时均立有大功,内忌之。欲亲自领兵,击败东赵,立大功业以震慑之。)
大战前夜,谢艾登高眺望敌营,见鲜卑军炊烟稀疏,对部下笑道:“慕容氏粮草已见短缺,必求速战。明日当有恶战,诸君做好准备。”
副将赵元道:“谢将军,我等何不高沟深垒,以疲敌军?”
谢艾叹道:“我东赵屯田方兴,军民皆弱。若我等退避,敌二十万胡骑纵横,民必受难。赵君勿忧,我筹之已久,此战必胜!”
次日清晨,慕容儁派使者前来挑战:“大燕国主率虎狼之师百万,欲与东赵会猎。谢将军若知天命,当早降为善。”
谢艾大笑回应:“请回禀慕容国主,我东赵儿郎:宁可沙场战死,不苟且偷生。明日决战,定教尔等见识华夏儿郎的血性!”
使者离去后,谢艾召集诸将:“慕容儁骄横,明日必亲统主力。我当亲率部队,诱敌深入。赵元将军守住‘却月阵’,邓羌将军张蚝将军率军从泗水绕至敌后,断其归路。”
赵元担忧道:“谢将军身系全军安危,岂可以身犯险?”
谢艾正色道:“为将者,当与士卒同甘共苦。我年事已高,若能为华夏复兴捐躯,死得其所!”
“况且,”谢艾笑道:“我有殿下亲赐的护卫精卒,诸君勿忧。”
当夜,谢艾将自己的帅旗插在阵前最显眼处,亲自巡视各营。见到伤兵,他亲自抚慰;见到年轻士卒面露惧色,他温言鼓励:“不必惧怕,明日只管奋勇杀敌。你们的身后,是父母妻儿,是华夏故土!”
十月乙未,黎明时分,慕容氏铁骑如海潮般压向泗水北岸。战马嘶鸣,刀光闪烁,鲜卑骑兵以典型的楔形阵发起冲锋。
谢艾亲率前军迎战,双方在泗水畔展开惨烈厮杀。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东赵军伤亡惨重,但战线巍然不动。慕容儁见状,亲率精锐骑兵发起冲锋,直扑谢艾帅旗所在。
“来了!”谢艾目光如电,“传令,按计划后撤!”
东赵军开始有序后撤,慕容氏骑兵见状,以为赵军败退,全力追击,阵型逐渐拉长。
赵元立于却月阵中央,冷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待到胡骑进入射程,他猛地挥下令旗:“放箭!”
赵元先以软弓小箭射向敌军,向其示弱。慕容军果然中计,认为东赵军众少兵弱,遂三面而至。慕容骑兵数量众多,前仆后继,逐渐逼近阵前。
赵元遂令士卒改换大弩猛射,并选神射手用箭集束发射,给敌军以重大杀伤。但慕容氏由于兵源充足,反而愈战愈多,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东赵军弓弩逐渐失去作用。
赵元又命将士将所携带的千余张槊,截断为三、四尺长,用大锤锤击进行杀敌,一根断槊便能洞穿三、四名敌军。由于弧形的迎击面小,所以敌军越向前,所受到的杀伤也就越大。与此同时,泗水舟师开始发威。重型弩箭呼啸而出,巨石划破长空,在鲜卑骑兵群中开辟出一条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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