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雾缭绕,院子里弥漫着一片静谧。我和依帆靠在竹椅上,细语呢喃,聊着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阳光逐渐透过树梢,点点金光洒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也带着丝丝新鲜的气息。
依帆目光闪烁,听得津津有味,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他扬起头,睁大眼睛,说:“叔,我相信你说的。一定会实现的!”那天真无邪的语气,仿佛个乖巧的孩子,满怀期待。
午后,院子里人影稀少,散发出一种静谧的韵味。我悄然取出两条上等香烟,在阳光映照下,烟杆泛着淡淡的金光。我悄悄来到门卫房,轻轻推开门,避开他人视线,低声对李师傅说:“李叔,你也知道我这行,常有人送烟过来。我抽得不多,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也算是帮衬大家,大家都能活得更自在些。”话语间透着一丝神秘,转身离开,步伐轻盈。
果不其然,门卫房的门变得更加松动了。有些人怀揣期待,悄悄走进来,寻找“万山红”的踪迹。尤其在夜谈的时刻,几乎每次都能轻松穿过。某日,一个男子走进来,带着一脸焦虑:“师傅,我来算算命。曾找过莫瞎子看八字。他断言我不能去北方做生意,可通知我朋友要北上,这几天忽然生意翻身,利润丰厚,让我心里有点疑窦,难以安宁。”
我掐指一算,抬头端详他,眼睛一眯,问:“贵姓?”
“李。”
“老李啊,实话告诉你,我确实会算八字,可你这八字,涉及到投资和经商,比较复杂。算起来有点难。”
“那我还能不算吗?”他焦急地追问,瞪大了眼睛。
我微笑,语气端庄:“不是不算,而是建议你找一位更有声望的老师。比如周瞎子,虽然他名字有些古怪,但我更喜欢叫他周先生。他的道行,我敬佩得五体投地。你可以去找他算一卦,或许会更准一些。”
“别人都说你很厉害。”老李点点头,眼中透着几分崇敬。
我脸色微变,语气郑重,意味深长:“谁不想做生意?但做生意讲究的是职业操守,不能像莫瞎子那样胡乱断言。有人偏偏喜欢误导公众,造成不少误会,伤了人心。这些人,真是可恨。”
老李叹了口气:“万师傅,你的话让我明白了。有的人说你狠、狂,可其实,您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正派得多。”
我微微一笑,但眼角多了一份警示:“别人的评价,你也信?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的高手,是周先生。”
老李感慨不已:“万师傅,你真是个好人。偏偏我遇到谁都不想做生意,挺难的。”
我盯着他,语气锐利:“你千万别随便说是我推荐的,否则莫瞎子放心上,很可能会记恨我。”
他笑着摇头:“这还用说吗?莫瞎子其实就是那种嘴巴不饶人的人,我也不太信他。既然你推荐周先生,我就去找他。”
“快去吧,排队的人都排得绿了。”我催促他。
那男子一去不复返,依帆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我用鼻孔哼了一声:“别笑,我有时候会帮人介绍去找周先生,他算命还挺准的。”说完心里暗暗得意。
果然,这招奏效了。很多被介绍的人都说:“是万山红推荐的。”逐渐让周瞎子警觉起来。时间一长,他心里渐渐软化,便召集门徒开会,发放了一千元奖金,作为一次的奖励。有的人送钱多过一千,甚至少则数百。
作为一名算命师,何必向官府求赏?反倒对我“万山红”多了几分好感。他常常夸我师父的本事,也多次称赞我:“你这孩子,聪明得很。”
周瞎子曾评价:“这个万山红,究竟是弘一道长的弟子,道长的功底我不敢妄加评论,但他的品性令人敬佩。带出来的弟子都挺正直。懂就懂,不懂就别装。”话语中,满是欣赏。
有人恭维:“道长离开后,万山红你居然敢在命理界站稳脚跟,都快成领军人物了。”
周瞎子心里暗喜,点点头:“其实,懂命理的高手不多,除了我,这个年轻的万山红也算有点真本事。”他心中暗自得意,既有名声,又有声望,日子越过越风光。
有人关心问:“莫老师的情况怎么样啦?”
周瞎子笑着:“上次帮他算,他头胎说生男,结果生了个女儿,男女都认不准,真是奇怪。”他自信满满,却不知道这话已经成为莫瞎子心头的暗火。
莫瞎子得知这事,气得七窍生烟,差点爆炸:“哪家算命的错得如此离谱?都说我嘴快,偏偏被别人笑话这么难堪。”他心中暗自发誓,要找出这个败笔的根源。
于是,莫瞎子怒从心头起,质问旁人:“你们知道周瞎子为什么能算命吗?”
一部分老江湖知道点门道,年轻人多是不清楚的。莫瞎子揭露他的“秘密”:“你们不知道吗?他哥哥曾在家里闹事——那次偷偷溜到嫂子房,被嫂子用剪刀一扇,结果瞎了一只眼,才一气之下走上算命这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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