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草原染成一片金红,念念站在红柳村外的土坡上,指尖捏着那封从俘虏身上搜出的密信。信纸是粗糙的麻布质地,上面用炭黑画着几个扭曲的符号——像缠绕的毒蛇,又似断裂的枯木,既非大夏文字,也不同于草原部落的图腾。风卷着草屑掠过她的银甲,甲片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心中的凝重愈发深沉。
“将军,俘虏已押回靖安城,阿烈副将正安排人手协助百姓重建,军医营也已搭建好临时帐篷。”亲兵队长秦风快步走来,单膝跪地禀报,他的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带着疲惫却依旧坚毅。
念念点了点头,将密信收好,沉声道:“秦风,你带一队人马,立刻前往西北方向的黑石山探查。雄鹰部落的俘虏说罗刹国残余势力会在那里接应他们,务必小心,若发现踪迹,切勿轻举妄动,立刻回报。”
“末将遵命!”秦风应声起身,转身召集了二十名精锐骑兵,翻身上马,朝着西北方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念念转身回到红柳村,村民们已经在士兵的协助下开始清理废墟。老妇人正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下,由军医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她望着不远处正在搬运焦木的士兵,眼中满是感激。几名孩童围着一名士兵,好奇地抚摸着他腰间的弯刀,士兵则温和地笑着,给他们讲起了靖安城的故事。
看到这一幕,念念心中的戾气稍稍舒缓。她走到一名正在修补屋顶的村民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木锤,轻声道:“我来帮你。”村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将军,这怎么敢劳烦您?”念念却已经登上了木梯,动作娴熟地将瓦片铺好,笑道:“军民同心,才能更快重建家园。”
夜幕降临,草原上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和村民们围坐在一起,烤着缴获的牛羊肉,歌声和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念念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那封密信,反复端详着上面的符号。忽然,她想起黑风部落的首领曾说过,他们部落的古老典籍中,记载过一些西域的文字,或许能解开这些符号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念念安排好红柳村的后续事宜,便带着几名亲兵,骑着马前往黑风部落的营地。黑风部落的营地位于漠北草原的东部,远远望去,一座座穹庐错落有致,牛羊在营地周围悠闲地吃草,几名部落勇士正骑着马巡逻,看到念念等人到来,立刻迎了上来。
“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黑风部落的首领亲自走出营地,他身着崭新的绸缎长袍,脸上带着笑容,与半年前的狼狈模样判若两人。
念念翻身下马,拱手道:“首领客气了,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她将密信取出,递给了首领,“这上面的符号,不知首领是否认识?”
首领接过密信,仔细端详起来,眉头渐渐皱起。他看了许久,才缓缓道:“这似乎是罗刹国的一种密语符号。我们部落的古籍记载,罗刹国曾用这种符号传递秘密消息,不同的组合代表不同的意思。”他指着其中两个缠绕的符号,“这个应该是‘集结’,而这个断裂的枯木,代表‘黑石’。”
念念心中一动:“难道是‘在黑石集结’?”首领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而且古籍中还说,这种符号通常会隐藏着具体的时间,你看这符号旁边的小点,一共七个,或许是指七日之后。”
念念脸色一沉,七日之后,罗刹国的残余势力要在黑石山集结!她立刻起身:“多谢首领指点,事不宜迟,我必须立刻赶回靖安城部署。”
首领连忙道:“将军,我派部落的勇士随你一同前往,他们熟悉黑石山的地形,或许能帮上忙。”念念心中一暖,点头道:“那就有劳首领了。”
半个时辰后,念念带着黑风部落的十名勇士,策马朝着靖安城疾驰而去。一路上,她不断催促战马,心中暗忖:必须在七日之内做好准备,绝不能让罗刹国的残余势力得逞。
回到靖安城时,阿烈已经将俘虏审讯完毕。见到念念回来,他立刻迎了上去:“将军,俘虏招供,罗刹国的残余势力首领名叫伊凡,曾是罗刹国的大将,上次被击败后,带着残部逃到了漠北,一直潜伏在黑石山一带,召集了不少散兵游勇,还勾结了几个不满大夏的小部落,打算七日之后在黑石山集结,攻打靖安城!”
“果然如此!”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阿烈,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召开军事会议!”
军事会议上,念念将情况详细说明了一番,然后沉声道:“七日之后,伊凡会在黑石山集结兵力,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趁他们立足未稳,一举将他们歼灭!”
“将军,黑石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我们贸然前往,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埋伏。”一名将领担忧地说道。
念念点了点头:“我已经请黑风部落的勇士协助我们,他们熟悉黑石山的地形,可以为我们带路。另外,我打算兵分三路,一路从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路从侧面迂回,切断他们的退路;还有一路绕到后山,突袭他们的主营,擒杀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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