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是个老烟枪,宁可饿肚子也不能缺了烟抽。
但囊中羞涩的他只能向傻柱和马华借钱买烟,最常抽的是九分钱的和,偶尔宽裕时会买一毛五的解馋。
一个月下来,他欠了傻柱八块、马华三块。
这天老赵找到林丰,希望能预支些工资买烟。
其实按规定,老赵干满一个月是该领工资的,但他是黑户,林丰不敢往上报,怕他被抓去批斗。
这样吧,林丰提议,下班后我带你去印刷厂学手艺。
院里三位大爷都在那儿做兼职,一小时能挣一块钱呢。”
老赵一听眼睛都亮了。
他在心里盘算:一小时能买十一包,要是狠点心还能买五包或。
至于三毛九的大前门,他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太感谢您了林馆长!老赵搓着手说,我就这点毛病,离不了烟。
上月欠何雨柱和马华的钱,我就想挣点钱先还上,再留点烟钱就知足了。”
林丰点点头:下班后我去后厨找你,能不能干还得看你自己。”
目送老赵离开后,林丰看了看表,骑车前往轧钢厂。
他定期都会来找杨厂长,可今天转遍厂区都没见着人——往常总能看见杨厂长打扫卫生的身影,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
难道又被拉去批斗了?可最近杨厂长表现不错,已经很久没挨批了。
路上碰见个戴红袖标的小伙子,林丰叫住他问:看见杨厂长没?
哟,林主任!小伙子赶紧立正,杨厂长在厕所搞卫生呢。”
林丰眉头一皱——这活儿不是聂馆长的差事吗?
他蹬着自行车赶到厕所,正撞见杨厂长拎着扫帚出来,门口还站着两个监工的红袖标。
你俩过来!林丰支好自行车沉着脸喝道。
林主任!您有什么指示?两人小跑着凑过来。
谁让杨厂长扫厕所的?林丰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是、是牛主任安排的...其中一人缩着脖子,您不知道?
胡闹!林丰一巴掌拍在车座上,当年老牛挨批评那点破事,现在还搞打击报复?今天人我带走,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俩小伙撒腿就跑——从来没见过林主任这么吓人。
小林啊,我的猪头肉......
您先洗手,咱换个地方。”林丰搀住一瘸一拐的老头,这味儿也太冲了......
小树林里,杨厂长捧着饭盒直咽口水。
揭开盖子那刻,老头眼泪唰就下来了:猪头肉!梅干菜!白米饭!
饿狼似的啃食声中,林丰突然掀开他的裤腿——脚踝肿得发紫,腿上全是淤青。
聂秃子带人打的。”老头嚼着肉含混地说,那 抢了我扫大街的话计,把我踹来扫茅房。”
林丰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未欺压过任何人,即便是最看不惯的秦家人,也只是敬而远之。
但此刻,他胸中怒火中烧!
杨厂长年过半百,竟还有人对他拳脚相加。
天理何在?!
瞧这伤势,下手何其狠毒!
脚踝骨折肿胀如碗口,周身遍布淤青。
酷暑时节,还要被迫打扫肮脏厕所——这般年纪,若伤口感染恶化,只怕要命丧于此!
聂秃子这畜生!老子定要叫他追悔莫及!林丰目眦欲裂。
杨厂长眼眶泛红。
自落魄以来,妻子离异,儿子反目,故交尽散。
唯有林丰暗中接济,时常送来猪头肉。
这份温暖,已成他活下去的全部寄托。
小林别担心,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杨厂长嚼着猪头肉含糊道,如今妻离子散,亲朋断绝,就剩你惦记着我了。
你可得好好干,我还指着你的猪头肉续命呢。”
虽遍体鳞伤,老人却谈笑自若。
厂长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林丰打趣道。
随你怎么想,我早把你当亲儿子了。”杨厂长叹息,只恨虎落平阳,反倒连累了你。”
正说话间,刘光福鬼鬼祟祟闯进厕所,又慌张跑出。
风哥自行车在这儿,人哪去了?他围着车子直嘀咕。
林丰察觉异常,迅速收拾饭盒:厂长保重,明日必让您调回主路清扫。”
藏身树丛的杨厂长叮嘱:千万小心。”
光福,找我有事?林丰拎着包现身问道。
风哥,不好了!有人在养猪场 ,幸亏我及时发现把人抓住了!刘光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
林丰闻言勃然大怒:哪个 敢动我的养猪场?!
人已经捆在养猪场了,跑不了的。”刘光福连忙补充。
林丰二话不说跨上自行车就往养猪场赶,刘光福在后面追得直喘粗气。
远远地,林丰就看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光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聂秃子!林丰咬牙切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冲上前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好大的胆子!敢来我的地盘 ,活腻歪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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