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咆哮的声音震得南酥耳膜生疼,那股熟悉的雷霆之怒,隔着几千里的电话线,威力依然不减分毫。
她下意识地将听筒拿远了一些,直到那头狂风暴雨般的怒吼稍稍平息,才重新贴回耳边。
一旁的陆芸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大跳,担忧地看着南酥,嘴巴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您小点声。”南酥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异常冷静,“您先听我说,好不好?”
她很清楚,军区的电话都有监听,旁边说不定就有耳朵在听着。
南酥清了清嗓子,语气一变,说出的话却让陆芸听得云里雾里。
“爹,我前两天去山上采蘑菇,遇到一只漂亮的小黄莺,叫得可好听了。结果呢,有只灰不溜秋的杜鹃鸟,非要抢小黄莺的窝,还把小黄莺的蛋给啄碎了。”
“后来啊,那只杜鹃鸟自己飞不动了,掉进了一个大水坑里,差点淹死。”
“幸好,有一头路过的黑狼,把我从坑边给叼了出来。”
陆芸站在一边,满脸问号。
什么小黄莺?什么杜鹃鸟?还有黑狼?
酥酥不是在跟家里报平安吗?怎么开始讲起动物世界了?
然而,电话那头的南惟远,却瞬间听懂了。
小黄莺,是他们家被宠爱的小宝贝,南酥。
灰不溜秋的杜鹃鸟,不就是那个总喜欢鸠占鹊巢,心思深沉的周芊芊吗!
至于黑狼……应该是救了他家闺女的救命恩人。
刚才还如同火山爆发的南司令,声音瞬间冷却下来,沉得像一块冰。
“那只杜鹃鸟,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家的窝棚太小,想换个金丝笼?”
南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不是嘛,它还嫌弃小黄莺的羽毛太鲜亮,想给人家拔光了呢。”
父女俩一来一回,用着只有南家人才能听懂的暗语,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其中的凶险交代得清清楚楚。
南惟远气得差点没把电话给捏碎。
周家!好一个周家!
他和妻子早就觉得周芊芊那丫头片子心眼太多,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无害,也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女儿。
可那时候的酥酥,被所谓的“友情”蒙蔽了双眼,他们做父母的也不好多说,怕引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真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那个白眼狼啊!
要不是……要不是有个“黑狼”出手相救,他南惟远的宝贝闺女,岂不是就要香消玉殒在这穷乡僻壤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南惟远的心脏就一阵抽痛,后怕不已。
“酥酥,你觉得,这只是那只杜鹃鸟自己的主意吗?”南惟远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爹,杜鹃鸟胆子小,没那么大的本事。”南酥的语气十分笃定,“它背后,怕是有一整个杜鹃窝在给它撑腰呢。”
她怀疑,整件事根本不是周芊芊一个人的手笔,周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明白了。”南惟远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放心,家里的麻雀会去啄一啄那个杜鹃窝,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嗯。”南酥应了一声。
“乖宝,你手头钱还够不够?救命之恩大过天,咱们南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个人情,必须重重地还!缺什么少什么,都跟爹说,爹立马给你安排!”
南惟远要是知道,最后为了这个救命之恩将自己的宝贝闺女给赔进去了,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这番话?
但此时的南酥,她的心里暖洋洋的。
“爹,您放心,钱我还有。至于谢礼,女儿心里有数。”
她又跟父亲说了几句家常,跟父亲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话筒的那一刻,南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没跟家里提自己屋里遭‘贼’,在外人眼里,她现在除了她这个人,啥也没有了的事。
一来是怕他们更担心,二来,那些东西正完好的躺在她的空间里呢。
她已经盘算好了,过段时间,找个由头独自来趟县城,从空间里把棉衣棉被拿出来,就托词是家里寄到的,神不知鬼不觉。
心头的大石一落地,南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连带着看邮局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觉得顺眼了。
两人走出邮局,陆芸捂着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酥酥,我……我想去趟茅房。”
南酥眼睛倏地一亮!
真是天助我也!
“快去快去,”她催促道,“我在这儿等你。”
看着陆芸小跑着冲向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南酥立刻推起自行车,像个做贼的小偷,飞快地拐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死胡同。
她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心念一动。
下一秒,自行车后座和车把手上,凭空出现了几个沉甸甸的袋子。
一袋雪白的富强粉,足足二十斤。
一袋晶莹的东北大米,也是二十斤。
还有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猪后臀,少说也有四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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