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迅速穿好衣服,拿起灯笼,准备跟随张叔去挨家挨户收购鸭蛋、鸭子和蔬菜。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敲开村民家的门,有的负责检查和挑选鸭蛋,还有的则负责搬运鸭子和蔬菜。整个农庄都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金色的光线穿过薄薄的晨雾,洒在逸王府的庭院里。空气里飘着一股清新的花香,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李悦、李静怡和李家俊早早起床,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就忙着收拾东西——乐阳公主、六皇子和萧承逸也兴致勃勃地跟来了,一行人带着一堆家伙事儿:烧烤铁架子、竹签、一次性碗筷(虽然这玩意儿在古代算“稀罕物”,但他们早就提前做了准备),还有各种调料瓶瓶罐罐,塞满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向城外的农庄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李悦坐在车上,眼睛亮闪闪的,一边翻着手里的笔记,一边念叨:“今天得先把卤味搞定,然后是腌蛋,下午教肉丸腊味,晚上压轴——烧烤!顺序不能乱。”李静怡则安静地整理着教学流程,时不时补充一句:“记得提醒他们盐泥要捏成团但不滴水,不然腌出来口感不对。”李家俊也不闲着,挨个检查工具有没有带齐,还特意多带了几包辣椒粉和孜然,“万一有人爱吃重口味呢?”
到了农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院子里整整齐齐站了十几名工人,都是管事张叔精挑细选出来的,有会炒菜的、有做过卤味的,甚至还有个曾在酒楼打过杂的老厨子。灶台搭好了,锅碗瓢盆摆得井井有条,食材也按类别分开放着:十几只整只的鸡鸭、好几筐新鲜鸭蛋、几十斤猪肉牛肉、香料包……一看就是下了功夫准备的。
李悦一下车就咧嘴笑了:“哟,张叔说准备的挺充分啊!”张叔得意地搓着手:“那可不,这可是咱们农庄转型的第一步,谁敢马虎?等农庄成为一个度假圣地,大家都有活路!”李悦点点头,站到人群前面,拍了两下手:“各位,今天咱们不讲虚的,就干一件事——把好吃的做出来!我们要教的是能让客人吃了直拍大腿的硬菜,学会了不仅能提升手艺,还能多挣钱。所以都打起精神来,有问题直接问,别不好意思。”
第一课由李家俊开场,他挽起袖子,拿起一只处理好的鸡,开始现场演示卤鸡和酱鸭的做法。“关键在卤水。”他一边往大锅里倒水一边说,“八角、桂皮、香叶、草果、花椒、丁香……这些香料比例要拿捏准,多了发苦,少了没味儿。先大火烧开,逼出血沫,再转小火慢炖两个小时以上,让肉彻底吸饱汤汁。”他说着还用筷子戳了戳鸡肉,“你看,轻轻一碰就脱骨,这才叫入味。”
工人们围成一圈,伸长脖子看,有人记笔记,有人小声讨论,还有人忍不住提问:“师傅,能不能加点酱油提色?”“能!但别太多,不然颜色太深像药渣。”李家俊答得干脆利落。李悦在一旁插话:“卤好之后切块装盘,配上我们特调的蘸料,味道直接翻倍!一会儿就教你们调。”
接着上场的是李静怡,她动作细致,像在做手工活儿。她拿起一颗鸭蛋,在清水中轻轻洗了一遍,再用布擦干,然后熟练地裹上一层灰白色的盐泥。“这个泥是用细盐、黄土和茶叶水调的,湿度很重要。”她边做边解释,“太干粘不住,太湿容易掉,最好捏起来能成团,轻压又散开。”她把裹好的蛋一个个放进陶缸里,层层叠好,最后封口,“大概二十天就能吃了,到时候蛋黄油润金黄,一口下去满嘴香。”
工人们跃跃欲试,纷纷动手操作。有人手重把蛋捏裂了,有人泥裹得太厚像泥娃娃,李悦和李静怡就在旁边挨个指导:“轻点!别当在捏面团!”“对,就这样,均匀一点,像个蛋样儿。”李家俊也没闲着,到处答疑解惑,连“能不能用海盐代替粗盐”这种问题都认真回答了。
中午饭就是现学现卖——所有人一起吃自己做的卤鸡酱鸭和其他新鲜蔬菜。锅盖一掀,香气扑鼻,鸡皮泛着琥珀色的光,鸭肉酥烂脱骨。大家吃得满嘴流油,连一向挑剔的六皇子都连吃了三块鸭腿:“比宫里的还香!”乐阳公主也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民间美味。”
下午继续加码,李家俊教做猪肉,牛肉和鸡肉丸子,强调“要顺着一个方向搅打上劲,打得越久越弹牙”;李静怡示范腊肉腊肠的腌制和风干技巧,提醒“通风要好,不能暴晒”;李悦则负责统筹节奏,时不时吆喝一声:“那边那串肠子挂太高了,容易招苍蝇!”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重头戏来了——烧烤!李悦亲自带队,指挥几个壮汉在院子里挖了个长方形的坑,铺上砖头,架起带来的铁架子。炭火烧起来后,红彤彤的火苗噼啪作响,热浪扑面而来。她拿出提前腌好的鸡翅、五花肉、牛肉串,一一摆上烤架。“火不能太大,中火最稳。”她一边翻动肉串一边讲解,“刷油要勤,撒料要准,孜然辣椒趁快熟的时候撒,香味才足。蜜汁类的得最后刷,不然容易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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