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回到梧桐苑,范清华早已在等在门口,一见他便急忙赶上去,关切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徐炎没有先回答,而是问道:“看见阿宁了吗?”范清华道:“他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徐炎倍感惊讶,却又马上明白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一定是有什么事吧?”范清华又问。
徐炎道:“回屋去,我慢慢给你说。”范清华道:“好,去我屋里说。”徐炎微一错愕,便点头道:“好。”
来到屋内,徐炎便将离开后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对于范清华他从不隐瞒——只是江天远想将江月许配给他的事没说,他不想她听了徒增烦恼,虽然他拒绝了。
范清华叹道:“想不到才分开这么会儿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唉,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这些可怜的女子。”徐炎道:“你放心,世间总有公道,害他们的人也终究会付出代价的。”范清华嗯了一声,又问:“江天远可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得到他的垂青,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你真的不后悔吗?”
徐炎道:“不后悔。”顿了下又道:“对我来说,能得到江天远的垂青固然是种荣幸,可绝算不上什么千载难逢的缘分。你的,才是。”范清华嫣然一笑,一下扑入他怀中,动情道:“炎哥,只要你永远对我好,清儿今生也必不负你。”徐炎顺势揽住她,默默无语,此时他已无需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范清华问:“那,你那好兄弟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徐炎叹道:“刚才来的路上,我想了想,连江师叔都那么说,看来我确是有些太莽撞了,他虽然有些变了,可毕竟也是为我好,我想等寿宴之后去找他道个歉。”心中却慨叹道歉容易,只是我和他恐怕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吧。
伤口即便愈合了,也是伤疤,终究不是未受伤时的样子。
范清华忽的抬起头来,道:“我给你说件高兴的事吧,让你暂任掌门的事,二师兄和三师兄同意了。”
徐炎这几天经过了太多意外,可最意外也莫过于听到这句话。“他们,同意了?怎么会,你没骗我吧?”
范清华笑道:“我怎会骗你?一开始他们也是不情愿的,只是我一力坚持,他们也只好同意了。”徐炎道:“清儿,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范清华道:“这时候,你还跟我见外什么?寿宴马上就要开了,快回去梳洗下吧,看你身上乱糟糟的,哪有点掌门的样子。这新衣也有些破了,该给你好好缝补缝补。”
徐炎经过这两日风尘,确有点“蓬头垢面”了,尴尬一笑道:“只梳洗下就是了,你也够辛苦了,哪能老让你缝衣服。”便回到那间自己从未住过的房中去。
来到房内,不见徐宁的影子,徐炎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失落和伤感,再看昨日随意丢下的行囊和那把刀,已被规整地放在床头,不用问自然是徐宁收拾的,心里不由更是念起他的好,深悔自己之前朝他鲁莽地发脾气。
徐炎叹口气,简单洗了把脸,整了整衣服头发,轻轻抚摸了下床头的“寒渊”宝刀,动情道:“师父,请您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一定完成您的夙愿。”说着便走出门去,正好遇见同样刚出门的范清华,身后跟着欧阳明和桑奇。
徐炎便向两人抱拳打招呼:“二师兄,三师兄。”欧阳明微微一笑道:“徐师弟,此次来泰山,你可是风光的很呐,咱白马刀门以后可得多仰仗你了。”桑奇面上不冷不热,只是也依样抱拳示意。
徐炎心道:“看样子清儿说的是真的?看他们两个对我态度也大有改观了,不似以前那般冷嘲热讽了。”于是对欧阳明说道:“师兄说的哪里话,只求咱们能够同心协力,将咱白马刀门发扬光大,要说倚仗,两位师兄武功资历处处强过我,该我倚仗你们才是。”说到最后还特意微笑着看向桑奇。桑奇依旧不动声色,只微微点头。
欧阳明笑道:“好说好说,我们哥俩都是个臭脾气,尤其你桑师兄性子直,说话有时难听,少不得以后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徐炎道:“怎么会,桑师兄为人直爽,有真性情,小弟一向佩服得很,何况两位师兄能不吝对我多多耳提面命,小弟正是求之不得的。”欧阳明笑道:“好说,好说。”
范清华道:“你们就别在这寒暄个没完了,快些走吧,寿宴要开始了。”她在欧、桑两人跟前不便与徐炎太过亲密,说完也不等徐炎一起,当前先出门而去。桑奇紧跟着走了,欧阳明笑着让了让徐炎,徐炎道了声“师兄请。”于是两人并肩随后走出。
东岳山庄的正堂雄风堂早已是满堂锦绣,正厅居中挂着一个巨幅鎏金的寿字,前面长案上摆着寿桃寿面,以及各路宾客所送的贺礼。从正厅到堂前院中,密密地摆了几十桌酒席,只当中留出一条宽敞大道从院门直通厅上,满铺着大红地毯,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果品茶点,一坛坛美酒已然启封,酒香从门外便可远远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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