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羯族大营内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地面,燃烧后的粮草堆冒着滚滚浓烟。达杰与巴图并肩站在大营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没想到夜袭竟然如此成功,不仅斩杀了石虎,还收缴了这么多粮草和武器!” 巴图哈哈大笑,脸上满是欣慰,“达杰,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谋略了!”
达杰微微一笑:“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若不是阿瑶发现了秘密小路,若不是阿骨打和段匹磾率领士兵奋勇杀敌,若不是巴图叔在城内坚守,我们也不可能取得这样的胜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将军,有近两千名羯族残兵跪在营外,想要向我们投降,请求我们收留他们。”
达杰与巴图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犹豫。羯族残兵向来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收留他们,恐怕会留下隐患。但若是将他们全部斩杀,又显得太过残忍,而且这些残兵中,不乏能征善战之人,若是能收编改造,也能增强队伍的实力。
“我们先去看看。” 达杰说道,与巴图、阿骨打、段匹磾等人一同朝着营外走去。
营外,近两千名羯族残兵跪在地上,个个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们手中的武器早已扔掉,有的士兵还带着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看到达杰等人走来,一名羯族残兵的首领连忙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道:“达杰将军,我们知道错了!以前我们跟着石虎,烧杀抢掠,作恶多端,如今石虎已死,我们走投无路,只求将军收留我们,我们愿意戴罪立功,不再作恶,为将军效力!”
其他羯族残兵也纷纷磕头,齐声喊道:“求将军收留我们!我们愿意戴罪立功!”
巴图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们这些羯族崽子,作恶多端,手上沾满了各族百姓的鲜血,如今走投无路才想到投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
那名首领连忙说道:“将军,我们是真心悔改!以前跟着石虎,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不从,就会被处死。如今石虎已死,我们再也不想过那种打家劫舍的日子,只想找一条生路,好好活下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之中,有不少人擅长骑射和格斗,还有一些人懂得铸造武器和耕种田地,只要将军收留我们,我们愿意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我们再有半点作恶之举,任凭将军处置!”
达杰沉默不语,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羯族残兵,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这些残兵虽然曾作恶多端,但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若是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或许真的能洗心革面,成为队伍的助力。而且,队伍经过这两场战斗,伤亡不小,正需要补充兵力,这些羯族残兵无疑是一支不错的战力。
“达杰,不可收留他们!” 阿骨打上前一步,说道,“羯族人生性残暴,反复无常,我们收留他们,无异于引狼入室!万一他们中途反水,我们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段匹磾也点头道:“阿骨打说得对,这些羯族残兵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们。不如将他们全部斩杀,以绝后患!”
达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这些残兵中,或许有真心悔改之人,若是我们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只能继续作恶,或者被其他乱兵收留,成为我们的敌人。而且,我们队伍的宗旨是守护百姓,重建家园,若是我们斩杀降兵,与羯族的残暴又有何异?”
他看向巴图,问道:“巴图叔,你怎么看?”
巴图沉吟片刻,说道:“达杰说得有道理。但收编他们,必须要有严格的条件和约束,若是他们敢违反,必须严惩不贷!”
达杰点了点头,走到那名羯族首领面前,沉声道:“我可以收留你们,但我有三个条件,若是你们能做到,我便让你们加入我的队伍;若是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那名首领连忙说道:“将军请讲,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们也能做到!”
“第一,” 达杰伸出一根手指,“你们必须放下过去的恩怨,真心悔改,不得再欺压百姓、烧杀抢掠,否则,格杀勿论!”
“第二,” 达杰伸出第二根手指,“你们将被分散编入阿骨打与段匹磾的分队,由两队的老兵监督训练,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第三,” 达杰伸出第三根手指,“你们必须遵守队伍的军纪,若是有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将受到比其他士兵更严厉的惩罚!”
那名首领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答应!我们全都答应!多谢将军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其他羯族残兵也纷纷喊道:“我们答应将军的条件!”
达杰点了点头,说道:“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西羌联军的一员。阿骨打、段匹磾,你们负责将他们分散编入各自的分队,严格训练,密切监督,若是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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