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带着队伍消失在洛阳城外的晨雾里时,联军大营的帐篷还没拆完。袁绍站在自己的“紫袍金鳞甲专属帐篷”前,盯着地上被马蹄踩乱的草屑,气得连踹了三脚土坡——昨天追孙坚没追上,回来发现帐篷被袁术的士兵借去堆发霉的粮袋,金鳞甲上沾了半片霉叶,擦了三遍都没擦干净。
“孙坚这泼猴!带着玉玺跑了不说,还搅得人心惶惶!”袁绍把头盔往地上一摔,甲片碰撞声惊飞了帐篷顶上的麻雀,“现在倒好,各路诸侯看我没抢到玉玺,都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了!”
袁术叼着根啃剩的猪骨头,从旁边的粮帐探出头来,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大哥,急啥?他跑了正好,省得你天天惦记那破石头。再说了,联盟散了才好,咱们也能各自找块地方,好好过日子——总比在这天天听孔融念酸诗强。”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孔融的吟诗声:“联盟散如盘中沙,诸侯各自奔天涯,唯有北海梨酥好,笑看他人抢地盘~” 伴随着诗声,还有侍女递点心的“小心烫”的叮嘱,显然这位老兄已经收拾好行李,正边吃边等着出发。
袁绍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刚想骂两句,就见韩馥的手下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袁盟主!韩州牧让我给您带话,说冀州最近闹‘粮鼠’,他管不过来,想请您……帮着代管几天?”
“粮鼠?”袁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韩馥是怕了,想主动把冀州让出来。他强忍着笑意,板起脸装模作样:“韩州牧太客气了,都是盟军,理应互相帮忙。既然冀州有难,我身为盟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旁边的袁术一听,立刻把猪骨头一扔,凑过来:“大哥,那我呢?我管粮管了这么久,也该分块地方了吧?南阳那地方不错,水土好,种出来的粮食够我吃三五年的!”
“你急什么?”袁绍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早有盘算——冀州富庶,先拿下再说,南阳让袁术去抢,正好能牵制南边的势力。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大营里喊:“各位诸侯听着!如今孙坚私逃,联盟暂解,大家可各自回属地休整,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共讨董卓!”
这话一出,大营里瞬间炸了锅。原本还装模作样讨论军务的诸侯们,立马露出了真面目,纷纷招呼手下收拾东西,比之前出兵打董卓时积极十倍。
“快!把帐篷拆了!咱们回青州!路上顺便看看哪个县城好抢!”
“别漏了我的砚台!那可是我从洛阳废墟里捡的‘古董’,以后抢地盘能当信物!”
“士兵们都精神点!抢地盘的时候别掉链子,抢到了每人赏半块肉干!”
乱糟糟的喊叫声里,孔融慢悠悠地从帐篷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一个扛着装满诗稿的箱子,一个提着装梨酥的食盒。他走到袁绍面前,拱了拱手:“袁盟主,我回北海了啊。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寄点梨酥,我给你写首诗,夸你铠甲穿得帅。”
袁绍看着他那副悠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倒好,啥也不抢,就知道吃和写诗!”
“抢地盘多累啊,”孔融咬了一口梨酥,含糊不清地说,“我在北海,有梨酥吃,有诗写,多自在。再说了,抢来的地盘还得管士兵、管粮食,哪有时间琢磨‘蛙仙送玺’的后续诗稿?”
提到“蛙仙送玺”,袁绍更气了,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孔融笑着拱了拱手,带着侍女慢悠悠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喊:“袁盟主,记得给我寄梨酥啊!要刚出炉的!”
看着孔融的队伍消失在东边的小路,袁绍转头对自己的谋士郭图道:“走,去冀州!韩馥那老小子既然主动让贤,咱们可不能客气。”
郭图赶紧点头:“盟主英明!不过咱们得装装样子,别让人说咱们趁火打劫。”
“放心,我懂。”袁绍拍了拍身上的金鳞甲,故意让甲片发出“叮当”声,“就说韩州牧体弱多病,我是去‘辅佐’他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韩馥的另一个手下又跑过来,脸都白了:“袁盟主!不好了!韩州牧听说您要去冀州,吓得收拾东西跑了,还留了封信,说‘冀州就拜托给您了,望您善待百姓’!”
袁绍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韩馥,倒是识趣!走,加速前进,别让别人抢了先!”
另一边,袁术已经带着自己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往南阳去了。他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嘴里念念有词:“南阳……张咨……听说这老小子藏了不少好酒好菜,这次非得抢过来不可!”
手下的将领忍不住问:“将军,咱们直接去打张咨,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明目张胆怕啥?”袁术撇了撇嘴,“现在联盟散了,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我就说张咨私通董卓,罪该万死,咱们是去‘讨伐逆贼’的,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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