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风反应极快,一把将刘郁芳护在身后,长剑舞成圈,绣针被挡得乱飞。可葵花卫的轻功太快,像蝴蝶贴地飞,有枚针绕开剑圈,直刺刘郁芳的后背——她突然想起程灵素塞给她的小纸包,是“显影毒粉”,遇腐心粉会变紫,遇光还能留痕。
“接着!”刘郁芳突然把纸包往空中一撒,粉末像细雪飘开,沾到绣针的瞬间变了紫,连葵花卫的衣襟都染了点淡紫。程灵素趁机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淡黄色粉末,撒在紫痕上:“这是‘追踪粉’,跟现代‘监控录像’一个道理,你们跑哪,紫痕都能亮三天——西厂的暗桩都躲不过,何况你们这些假蝴蝶。”
薛冰的蚕丝绳突然缠上为首葵花卫的脚踝,铜铃响得更急:“灵素姐说得对!你们这些搞偷袭的,跟职场里背后打小报告的一样,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她使劲一拽,葵花卫摔在地上,怀里掉出块令牌,玄铁材质,刻着波斯圣火纹,背面是西厂的暗号:“长安东宫旧部,忆魂胶诱捕。”
小昭的麒麟佩突然发烫,佩眼的红光落在令牌上,“东宫旧部”四个字亮得刺眼。她掏出捡到的西厂密令,对比着令牌上的暗号,突然喊:“是一伙的!密令上的‘西域分舵’,和令牌的‘长安东宫’能对上——他们想用忆魂胶抓东宫旧部!”
葵花卫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想逃,却被阿飞拦住。他的剑很快,快得像道闪电,剑尖贴着葵花卫的脖颈划过,没伤人,却带着股冷劲:“把东方不败的阴谋说出来,饶你们不死——不然就留在这,跟壁画里的影子作伴。”
“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葵花卫嘴硬,却被程灵素扔出的“麻沸散”粉末击中,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凌未风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令牌,突然发现圣火纹里嵌着根细针,针上刻着极小的字:“圣火油掺忆魂胶,需明教残部血激活。”
“明教残部?”刘郁芳凑过来,指着令牌上的纹,“跟第三回狄云的铜符纹很像——他们是不是想抓明教的人,来激活更多忆魂胶?”
乔峰把打狗棒往地上一顿,盯着窟深处的黑暗,那里传来更轻的脚步声,像有人在磨牙。“先离开这里。”他声音沉,“忆魂胶的甜香还没散,留久了怕再中招,而且……”他指了指葵花卫的衣襟,淡紫的追踪粉正往窟深处飘,“后面跟着的人,怕是不止葵花卫。”
众人刚要往窟外走,凌未风突然把《护粮行记》递给刘郁芳,册子里夹着半块铜铃镖符——和她帕子里的那半正好合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跟你说。”他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像当年护粮时,第一次跟她借账簿那样,“就像你说的,护粮要同心,我们……也该同心。”
刘郁芳笑着点头,把合在一起的镖符握紧,符身泛着淡金的光,和小昭的麒麟佩、狄云的铜符隐隐共振。薛冰跟在程灵素身边,嚼着块西域椰枣糕,把糕纸往地上一扔,正好落在葵花卫脚边:“早这样不就完了?情感里的猜忌,跟西厂的毒一样,越藏越狠,坦诚就是解药——比灵素姐的解毒膏还管用。”
陆小凤晃着酒壶,走到窟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凌未风眨了眨眼:“记住啊,江湖路远,别让误会比倭寇还难对付。”他的酒壶对着窟深处晃了晃,酒液映出道淡紫的光,“后面的‘尾巴’,可是跟着我们的追踪粉呢,跑不了。”
风从窟外吹进来,甜香终于淡了些。可窟深处的脚步声更近了,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响——是波斯弯刀的声,和上回看到的波斯影子手里的刀一模一样。程灵素的银针刺进石缝,针尖泛黑的速度更快了:“忆魂胶里的圣火油,是明教的‘圣火髓’,只有他们能提炼——西厂和明教,果然勾结了。”
凌未风握紧剑,刘郁芳把镖符举在身前,两人并肩站在队伍中间。镖符的光映在石壁上,那些渗色的壁画渐渐显露出新的痕迹——是张地图,画着通往长安的密道,路口标着个小小的东宫旧部标记。
“长安……”小昭攥着麒麟佩,佩身的红光更亮了,“他们想把我们引去长安。”
窟深处的脚步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像被掐住嗓子的猫。然后,有东西从黑暗里扔出来,“咚”地落在地上——是块明教令牌,上面沾着的血,还在往石缝里渗,血珠里掺着的忆魂胶,泛着乳白的光。
这幻象窟,根本不是终点。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想要的也不止《护粮行记》,而是所有跟“东宫旧部”有关的人——包括握着镖符的凌未风刘郁芳,握着麒麟佩的小昭,还有带着铜符的狄云水笙。
风又裹着甜香飘过来,这次却多了股血腥味。壁画上的商队遇袭图,突然多了道新的影子——穿着波斯服饰,手里握着西厂的绣针,正对着画里的领队,举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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