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卿请讲。”
程咬金转身,直视周闵:
“周侍郎,你方才说李德謇‘资历尚浅’?”
“那老夫问你——你去过安西吗?”
周闵一怔:“下官...未曾。”
“没去过安西,你怎知德謇资历浅?”
程咬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那是昨夜他连夜让程处默的亲兵送来的安西政务摘要。
“这是安西四州去年的政绩实录!”
他高举册子:
“税赋,比前年增三成!”
“积案,清理八成!”
“部落纠纷,平息十七起!”
“屯田新开两万亩!”
“商税,翻了一番!”
每报一项,程咬金的声音就高一分:
“周侍郎,你今年四十有五了吧?在礼部待了十几年——你给朝廷增收过三成税赋吗?啊?”
周闵脸色涨红:“程将军,下官...下官职责不同...”
“职责不同?”
程咬金嗤笑,
“那你好意思对安西的政务指手画脚?”
他转向御座,躬身道:
“陛下!老臣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
“但老臣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李德謇在安西干出了实绩!税赋增了,案子清了,百姓安了,商路通了!”
“这就是本事!”
“那些坐在长安夸夸其谈的...”
他瞥了眼周闵,
“给他们个州府,他们能干什么?”
朝堂上一片寂静。
武将队列里,不少将领暗暗点头。
文官队列中,不少人也露出思索之色。
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出列。
众人看去,竟是很少在朝会上发言的卫国公李靖。
“陛下,老臣有几句话。”
李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犬子德謇,承蒙陛下信任,任安西长史已五年有余。”
“老臣每半年收他一份家书,从不敢因父子之情而妄言。”
“但去年安西四州税赋账册,老臣托人誊抄了一份,仔细看过。”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账目抄本:
“户部可核对——账目清晰,来源明白,增收确为三成二。”
“老臣也曾私下问过往来西域的商队。”
“都说安西如今路不拾遗,市井繁荣,各族和睦。”
李靖抬眼,目光扫过周闵等人:
“为官者,当以实绩论。”
“德謇若有失职,老臣第一个请陛下严惩。”
“但若只因他年轻、只因他是老臣之子,便要无故更换...”
他缓缓摇头:
“恐寒了实心任事者的心。”
“也恐坏了安西如今大好的局面。”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程咬金立刻接上:
“陛下!卫国公说得在理!”
“安西现在兵强马壮,政通人和,正是处默和德謇配合得当!”
“这时候换人?那不是添乱吗?”
尉迟敬德也出列:
“老臣附议!安西那地方,胡汉杂处,情况复杂!德謇干了五年,好不容易摸熟了,干出了成绩——换个人去,又得从头开始!耽误事!”
秦怀玉同样站出来:
“臣附议!家父虽病着,但前日还说,安西如今稳如磐石,皆是李相打下根基、程将军与李长史齐心协力的结果。万不可轻易更动。”
这一下,军方态度彻底明确了。
李世民见状,微微颔首:
“安西之事,朕已知晓。”
“程处默、李德謇,二人配合默契,政绩斐然。”
“安西军政,维持现状。”
“至于另派文臣之事...不必再议。”
“陛下圣明!”
周侍郎灰溜溜退下。
长孙韬脸色难看。
他没想到,李靖竟会亲自出马为儿子说话。
更没想到,李默、程咬金、李靖——这三人竟隐隐形成了同盟。
退朝后,程咬金、李靖、李默等人走在一处。
“卫国公,今日多谢了!”
程咬金拍拍李靖的肩膀,
“你要不来,老夫一个人,还真压不住那些酸儒!”
李靖淡然一笑:
“程兄为犬子说话,该老夫谢你才是。”
“况且...”
他看向李默,
“德謇在安西能有今日,也多赖李相当年打下的根基,和处默的鼎力支持。”
李默拱手:
“二位将军言重了。处默与德謇兄皆是栋梁之材,晚辈不过顺水推舟。”
程咬金大笑:
“行了行了,都别客气了!”
他压低声音:
“李相,你之前说的那事...老夫和卫国公通过气了。”
李靖微微点头:
“安西的干股,德謇信中提过。他说处默与他商量,将其中一部分用于抚恤阵亡、伤残将士家属,一部分投入修路、办学。”
“此事做得妥当。老夫和程兄那份,也照此办理吧。”
李默正色道:
“二位将军高义。”
程咬金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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