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抱着小当,牵着槐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阴沉沉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她脚边掠过。小当在她怀里微微发抖,呼吸急促而灼热。槐花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小声问:“妈,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秦淮茹不知道。
医院去不成了——她没有钱,就算有,贾张氏那番话一说,她也没脸用易中海的钱了。回四合院?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家了,是囚笼,是地狱。
她突然想起李三说的那个“活儿”。明天中午,城东检查站。一百块钱的报酬。
一百块啊。有了这一百块,她可以带小当去看病,可以给棒梗寄钱,甚至可以……可以离开那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火一样燎原。
可是,那个“活儿”真的只是带一个小盒子出工厂吗?李三背后那个“王哥”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带出去的,又是什么?
秦淮茹不傻。她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事。她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有些路不能走。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淮茹低下头,看见小当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出血。孩子的生命像一根细线,随时可能断掉。
而她的婆婆,宁愿看着她死,也不肯拿出五块钱。
五块钱。
秦淮茹突然笑了,笑声凄厉而绝望。五块钱就能救的命,在贾张氏眼里,还不如她那点可笑的面子重要。
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槐花,”她停下脚步,蹲下身看着小女儿,“妈妈带姐姐去看病。你先去王奶奶家待一会儿,好不好?”
王奶奶是胡同口一个孤寡老人,平时挺喜欢槐花的。
槐花懂事地点点头,又担心地问:“那……那奶奶呢?”
“不要管奶奶。”秦淮茹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我们没有奶奶了。”
她把槐花送到王奶奶家,又抱着小当,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她记得厂卫生所有个老大夫,姓孙,医术很好,人也和善。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她带孩子去看过病。
到了卫生所,孙大夫正在整理药柜。看见秦淮茹抱着孩子进来,连忙迎上来:“哟,这是怎么了?”
“孙大夫,我女儿发高烧,烧了一天了。”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您给看看吧,钱……钱我过两天一定给您送来。”
孙大夫看了看小当的情况,脸色严肃起来:“烧得不轻啊,得赶紧退烧。你先别急,把孩子放床上。”
他给小当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八。
“得打针。”孙大夫说,“再烧下去要出事的。”
秦淮茹的心揪紧了:“打针……多少钱?”
“针剂加上药,大概三块钱。”孙大夫看了她一眼,“秦师傅,你要是手头紧,可以先欠着。孩子要紧。”
三块钱。秦淮茹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孙大夫,我……我明天一定把钱送来。”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行,你先照顾孩子。”孙大夫去配药了。
秦淮茹坐在病床边,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三块钱,她要去哪里弄这三块钱?明天的“活儿”吗?可那钱要等事成之后才能拿到。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何雨柱。
早上在胡同口,她看见何雨柱了。虽然他没露面,但她知道他看见了。看见她和李三的交易,看见她接过了那个纸条。
何雨柱会怎么想?他会举报她吗?还是……会帮她?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不,不能找何雨柱。她现在是一个走在悬崖边上的人,随时可能掉下去。不能把别人也拉下水。
小当打了针,慢慢睡着了。孙大夫又给了些退烧药,嘱咐秦淮茹按时给孩子喂药,注意观察。
“孩子今晚得有人看着。”孙大夫说,“要是体温还降不下来,就得送大医院了。”
秦淮茹点点头,抱着小当离开了卫生所。
天已经完全黑了。雨又开始下,不大,但很密。秦淮茹脱下外衣盖在小当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雨中慢慢走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四合院?贾张氏肯定在家等着她,等着看她狼狈的样子,等着她低头认错。
不,她绝不回去。
她想起厂里女工宿舍还有一张空床。以前加班太晚的时候,她也在那里住过。对,去那里。
轧钢厂女工宿舍在厂区后面,是一排平房。秦淮茹抱着小当敲开了宿舍管理员的门。
管理员刘婶认识她,看见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秦师傅,你这是……”
“刘婶,我想在宿舍住一晚。”秦淮茹的声音很平静,“家里……有点事。”
刘婶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当,又看了看她湿透的衣服,叹了口气:“进来吧。三号房还有空床,我给你拿床被子。”
宿舍里很简陋,八张上下铺,住了十几个女工。今晚只有五六个人在,其他人要么回家了,要么上夜班。看见秦淮茹进来,大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人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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