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者身影消失在巷内,沈辞拉着阿乞走出破败院落,装作漫无目的的流浪汉,慢慢朝着槐树巷口挪动。走到巷口不远处时,一名士兵立刻上前拦住他们,语气严厉:“站住!此处戒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滚!”
沈辞连忙低下头,装作惶恐的样子,声音沙哑:“官爷,我们……我们是讨饭的,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将怀中仅剩的半块干粮塞给士兵,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士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收下了干粮,挥挥手不耐烦道:“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再不走,打断你们的腿!”
“哎,谢谢官爷,谢谢官爷!”沈辞连忙拉着阿乞,看似慌乱地朝着巷口右侧退去,恰好停在那尊石墩旁。他故作踉跄,伸手扶住石墩,指尖趁机在石墩表面轻轻摩挲,感受着上面模糊的纹路——果然与阿乞玉佩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只是纹路断断续续,像是被人刻意破坏过,又像是需要特定的角度或光线才能看清全貌。
与此同时,阿乞也趁机弯腰,装作系鞋带,目光紧紧盯着石墩上的纹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玉佩上的完整纹路,试图将两者拼接起来。突然,他心中一动,指着石墩侧面一处极为隐蔽的凹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侯爷,这里有个凹槽,形状和我玉佩上的一块凸起刚好吻合!”
沈辞心中一喜,却并未表露,只是继续装作惶恐的样子,拉着阿乞慢慢后退,远离了巷口士兵的视线。两人拐进一条小巷,确认无人跟踪后,沈辞才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不出所料,那石墩便是开启密室的关键之一,而你的玉佩,便是钥匙。只是眼下槐树巷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无法靠近石墩,更别说用玉佩启动机关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乞焦急道,“那位机关高人已经进去了,若是他先找到密室入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别急。”沈辞抬手示意他冷静,指尖轻轻敲击着墙壁,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丞相多疑,定然不会完全信任那位机关高人,定会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甚至设下陷阱,防止他私吞密室中的东西。而那位高人,既然有本事被丞相请来,自然也不是傻子,定会提防丞相的算计,两者之间,本就存在间隙。”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我们要做的,便是利用这间隙,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猜忌,自乱阵脚,届时,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阿乞似懂非懂:“可我们该如何挑拨?我们连靠近他们都难。”
“无需靠近。”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流言,往往是最锋利的武器。丞相最忌惮的,便是有人背叛他;而那位机关高人,最在意的,想必是自己的名声与性命。我们只需散布消息,说那位高人已找到密室入口,却意图私吞密室中的宝物,暗中与第三方勾结,不愁丞相不起疑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们还可以再添一把火,说王家遗孤手中的玉佩,并非开启密室的唯一钥匙,那位高人手中,也藏着另一半钥匙,丞相为了独吞宝物,定会对高人痛下杀手。如此一来,高人心中必定惶恐,对丞相心生戒备,两人之间的信任便会彻底崩塌。”
阿乞闻言,眼中顿时亮了起来:“侯爷英明!这样一来,他们内斗,我们便能趁机寻找机会,潜入槐树巷,启动机关,打开密室!”
“不错。”沈辞点点头,语气却依旧沉稳,“不过,此事需得做得隐蔽,不能让人察觉是我们散布的流言。我们可以联系暗桩,让他们在市井中悄悄传播,再让一些与丞相有仇怨的势力推波助澜,不出一日,这流言便会传遍京城,传到丞相耳中。”
两人正商议间,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士兵的呵斥声与百姓的哭喊声。沈辞神色一凛,拉着阿乞躲到巷尾的柴堆后,透过柴堆的缝隙望去,只见几名玄影组织的黑衣人正将一名中年男子拖拽着走过,那男子奋力挣扎,口中大喊:“我没有勾结王家遗孤!是你们冤枉我!丞相大人,我是冤枉的!”
黑衣人却不为所动,一拳砸在他脸上,男子顿时口鼻流血,再也说不出话来,被强行拖走,消失在巷口。周围的百姓吓得纷纷关门闭户,大气不敢出。
沈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丞相已是草木皆兵,稍有怀疑便大肆抓人,这般滥杀无辜,只会失尽人心,加速败亡。我们的流言,来得正是时候。”他拉着阿乞,“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废弃宅院,联系暗桩安排流言之事,再伺机观察槐树巷的动静,等待最佳时机。”
两人一路避开巡逻的士兵与黑衣人,辗转回到废弃宅院。沈辞立刻让阿乞在院内警戒,自己则来到院外的一棵老树下,对着树干轻轻敲击了三下——这是与暗桩的另一处联络暗号。片刻后,一名樵夫打扮的汉子从树林中走出,看到沈辞,立刻上前躬身行礼:“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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