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晚餐在略显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秦磊还在为那条溜走的“虚拟大鱼”耿耿于怀,被白芷溪嗔怪地瞪了一眼才消停。
餐桌上,白芷溪的关切似乎比平时更密集地落在丈夫身上,那份不易察觉的飘忽感被秦川敏锐地捕捉到。
他隐约听到父母在客厅收拾时压低的交谈,几个模糊的词飘进耳朵。
“状态”、“终南……问问看?”
秦川的心沉了沉,大哥秦州提前离开时疲惫的身影再次浮现。
该不会是大哥出事了吧?
他带着对家庭隐隐的担忧,早早洗漱休息,为周三可能到来的高强度排练积蓄体力。
……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棂,赵羽涵那标志性的、带着蓬勃朝气的声音就穿透了紧闭的房门,像只活力四射的小鸟雀跃着闯了进来。
“哥!起床啦!太阳都要晒熟屁股啦!”
被妹妹的“元气弹”精准命中,床上的赵羽安挣扎着掀开薄被,眼皮沉沉地掀开一条缝,惺忪的睡意还浓得化不开。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皮肤,昨晚的记忆碎片才一点点拼凑起来。
昨晚打完boss战后,,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感仿佛还在血管里残留。
川下线去吃饭了,自己也和雪鸮刷了两次暗影密林副本,等级也是提升到了10级。
可惜副本吝啬得很,掉落的尽是些灰扑扑的普通货色,连一件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装备都没有,仿佛白忙活一场。
后面妹妹来叫自己吃饭了也就下了,晚饭过后,心思却又飘到了下周的文艺汇演上。
于是晚上就开始找自己和周老师一起找到的日语歌《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的曲谱和歌词。
他花了不短的时间,记忆着拗口的发音和歌词的含义,效率低得让他有些焦躁。
时间悄然流逝,眼看夜越来越深,一个念头像“邪修”的秘法般冒了出来——记谐音!
死记硬背歌词的谐音发音。
这方法笨拙又讨巧,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硬啃下去。
当指针滑过凌晨,他终于能磕磕绊绊地、不带伴奏地把整首歌唱下来了,喉咙发干,脑袋也有些发木。
临睡前,意识沉浮间,游戏里的激战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放,带着残留的兴奋余温。
而且也意外得知了雪鸮居然也是阳城一中的学生,和自己是校友!
还被选上成为了下周文艺汇演的主持人,说不定排练时能碰见?能知道他的名字,甚至……看看他现实中的模样?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更汹涌的浪潮盖过。
不过自己也得开始排练了,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自己能行吗?
汇演……排练……自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紧张感瞬间攫住了他,像藤蔓缠绕着心脏。
就在这份沉甸甸的忐忑中,他坠入了梦乡。
此刻,坐在床沿,那份紧张感非但没有随着睡眠消散,反而像涨潮的海水,更加清晰地拍打着心岸。
洗漱时,他捧起冰凉的自来水用力拍在脸上,试图驱散那沉甸甸的感觉,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带来短暂的清醒,却无法浇灭心底的躁动。
手指无意识地在水池冰凉的陶瓷边缘敲击着,发出轻微而凌乱的哒哒声。
脑海里,早已被那首歌的旋律和歌词塞得满满当当,挥之不去。
尤其是开篇那句沉重又直白的。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 ウミネコが桟桥で鸣いたから……”
明白了这句歌词的含义,它就像一把生锈却异常锋利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插入了他心底那扇尘封已久、最幽暗的锁孔。
选择唱这首歌,无异于亲手撕开那道深埋的、或许刚刚结痂的伤疤,要将最隐秘、最不堪的脆弱血淋淋地暴露在聚光灯下。
他内心深处渴望着这样一次近乎仪式般的袒露与释放,可随之而来的恐惧,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餐桌上,氤氲着早餐的暖香。
母亲李慧将一枚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轻轻推到他面前,眼神里盛满了无
“安安,今天是要开始排练了是吧?加油。“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赵羽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面前香喷喷的食物也变得索然无味。
坐在对面的赵羽涵,像一颗敏锐的小雷达,立刻捕捉到了哥哥身上那份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紧绷感。
她小嘴叭叭地开动,搜肠刮肚地讲着比平时更冷的笑话,甚至夸张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划动,然后“啪”地一下把屏幕亮在赵羽安眼前——上面赫然是一个咧着嘴、圆鼓鼓的大南瓜图片。
她使劲把自己的小脸凑近屏幕,努力模仿着南瓜那副“憨傻”的表情,声音也故意拖得又慢又扁。
“哥!你看!到时候台下坐的,都是这种又大又笨的南瓜!一排排的,只会傻乎乎地看着!有什么好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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