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的身体纹丝不动,甲胄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公子请吩咐。”
叶凡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了院中那几个神色紧张的护卫,最后落回苏清瑶那张因愤怒和担忧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你,带上一队人,跟我去州府衙门。”
“现在?”苏清瑶愕然。
“现在。”
叶凡的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去救公主?不去加强营地防守?
反而要去自投罗网?
凌霜也是一怔,但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声应道:“是!”
“等等!”苏清瑶一把拉住叶凡的袖子,急道,“王怀的人就在外面盯着,我们现在带着账册过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谁说我们要带账册过去了?”叶凡反问。
苏清瑶愣住了。
叶凡冲她神秘一笑,然后转向凌霜,压低了声音:“你亲自带人,把所有账册,尤其是这几本核心的,立刻转移到最安全的地方。”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动静要小,路线要诡秘,除了你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藏在哪里。”
凌霜瞬间明白了。
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叶凡要亲自去州府衙门,吸引王怀和所有暗中势力的注意。
而她,则要趁着这个空档,将真正的“催命符”藏起来。
高!
实在是高!
“属下遵命!”凌霜不再多言,接过苏清瑶手中那几本沉甸甸的账册,转身便融入了夜色。
院子里只剩下叶凡和苏清瑶,以及几个贴身护卫。
苏清瑶看着叶凡,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叶大人,可是……我们空着手去,拿什么告他?”
“谁说我们空着手?”
叶凡从怀里掏出那张写满了鬼画符的“奇门算经”草稿,在苏清瑶面前晃了晃。
“证据,在这里。”
苏清瑶:“?”
她彻底懵了。
一张草稿纸,怎么就成铁证了?
……
州府衙门,后堂。
王怀正端着一杯参茶,悠哉悠哉地品着。
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外面,他养的私兵盯着叶凡的临时营地,只要账册一动,立刻就能抢过来付之一炬。
暗地里,他也派人快马加鞭,去给靖王残部送信了。只要他们一来,别说区区一个叶凡,就是整个神州府,都得听他的。
叶凡啊叶凡,你还是太嫩了。
跟我斗?
就在王怀得意之际,一个心腹师爷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大……大人!不好了!”
“慌什么!”王怀不满地放下茶杯,“天塌下来了?”
“叶凡……叶凡带着苏清瑶,来……来衙门了!”
王怀猛地站了起来,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来干什么?带了多少人?账册呢?”
“就……就带了十几个护卫,没看到账册!”
没带账册?
王怀眯起了眼睛。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等他想明白,大堂外已经传来了叶凡那不咸不淡的腔调。
“王同知好大的官威,本官前来拜会,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吗?”
话音未落,叶凡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苏清瑶紧随其后。
王怀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换上了一副官场老油条的愤怒嘴脸,一拍桌子。
“叶凡!你深夜闯我府衙,意欲何为!别以为有钦差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
叶凡理都不理他,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清瑶站在他身侧,虽然紧张,但腰杆挺得笔直。
“王大人,我们是来对账的。”叶凡吹了吹茶叶沫子。
“对账?”王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账目不是早就交给你了吗?还有什么好对的?我告诉你,粮船遇劫,损耗难免,你们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他声色俱厉,唾沫横飞,一副忠臣蒙冤的悲愤模样。
这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叶凡心里吐槽,却没开口,只是给了苏清瑶一个信号。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几本……更旧的账册。
王怀的瞳孔缩了一下。
那不是他做的假账!
只听苏清瑶清脆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王大人说损耗难免,下官自然是信的。这里是去年神州府赈灾的账册,去年粮船南下,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台风,三艘船沉了两艘,可最后的损耗,也仅仅是三成而已。”
她“啪”地一声将旧账册拍在桌上,直视着王怀。
“今年风调雨顺,无灾无难,为何损耗会超过四成?请问王大人,今年的江上是来了哥斯拉还是奥特曼?需要吃掉这么多的粮食?”
哥斯拉?奥特曼?
王怀听得一头雾水,但话里的讽刺意味他听懂了。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自狡辩:“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去年的情况和今年不同,船工不同,水路也不同,岂能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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