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虎威军的整合并非一帆风顺,黄衫营不愿意接受从外面调派而来的一千余名旧虎威军官兵。
罗冲和秦戈找张彻谈话,张彻仍不松口,他的意思是要保持黄衫军的独立性,不愿并入虎威军。
“是你的意思还是全体官兵的意思?”罗冲问道。
“自然是大多数人的意思。”张彻的语气十分坚定。
“我听到的和你所说有所差异。”秦戈平和道:“我问了所有都尉和大部分标长,还有部分什长士卒,他们绝大部分都愿意和其他袍泽并肩作战。包括你提拔的一部分军官。”
“你现在作为主将问他们,他们当然不会拂了你的脸面。”张彻辩驳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为他们的校尉,他们的回答是不是也是如此?”秦戈有些恼火,原本一件并不复杂的事,非得为了权力折腾。他盯着张彻的眼睛道:“你是不是不服我?”
“秦将军战功赫赫,谁敢不服?”张彻眼神躲闪道。
“谁敢不服?呵呵,看来你心中还是不服。”罗冲失去了耐性,道:“本来我的意思是直接将你拿下,可秦将军非得要找你谈谈。军令如山,哪有那么多名堂。来人,将张彻押下去,责军杖二十,关入大牢。”
张彻“腾”地站起身,刚想说话,却感觉肩膀上仿佛有一座大山压下来般,一口气转不过来。“啪”,他又坐回了椅子,脸色煞白。
“秦将军又救了你一命,违抗军令,顶撞上司,在军中可都是可以杀头的。”罗冲冷冷地道。
张彻被抓,秦戈暂时兼任黄衫营校尉一事很快传遍了所有军营,但除了张彻身边几个铁杆亲信闹了闹,也被关起来后,竟并无波澜。
少了张彻的搅局,人员调配很快完成,秦戈住到了黄衫营中,与众官兵同吃同住。他将郭有乾的操练模式,以及经过他改良,数人合作的黄衫营小阵推广到全虎威军。小阵正好以一什为单位,进攻、防御、助攻、指挥,各司其职。秦戈将其命名为“黄衫阵”,他没料到将来“黄衫阵”在战场上,将起到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秦戈来到成都的第九天,迎来了他意想不到的两人,徐守业和小草。
“哈哈,你们两个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合在一起定能做一番大事。”罗冲哈哈大笑道:“我早就让人去叫他,可他说要等一个重要的人,今天才到。”
秦戈和徐守业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显然对“公不离婆”这句话不赞同。转脸徐守业就笑嘻嘻地招呼道:“妹夫,好久不见。”
“大舅子,别来可好?”秦戈也不示弱。
“说,怎么欺负汐儿了?回到长沙后,她一直闷闷不乐,待在房间不肯出门。”徐守业用力捏着秦戈的手,咬牙低声道。
“我们俩好得很,我和汐儿的事你少掺和。”秦戈轻轻用力,徐守业便疼得呲牙咧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小草姑娘,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怎么漂亮了这么多?”秦戈又热情地招呼小草。他对小草的到来是真的高兴,他需要小草帮他制造一样东西。
“油嘴滑舌。”小草白了秦戈一眼,可心底暗自窃喜。她与秦戈分别一月有余,样貌有些许改变,但精气神却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实漂亮了许多。
“你们不会是……”秦戈手指在两人间来回晃动。虽然他未经人事,可见到小草发生如此大变化,且两人与他见面后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心中不禁产生了疑虑。
徐守业“嘿嘿”一笑,小草羞红了脸。
秦戈张大嘴巴,呆愣了片刻后才道:“恭喜恭喜。”随后又附在徐守业耳边道:“以后你可得对小草好点,不然你是怎么被毒死的都不知道。”
“要你管。”徐守业满不在乎地道。可他心里却打起了鼓,想到小草火爆的脾气,还有她的手段,情不自禁悄悄地瞄了小草一眼。
“好了,虎威军的人员我都帮你配置齐了,明天就是十日的期限,后天你们就要干活了。”罗冲面目一正道:“小草姑娘,我调拨了一千人给你和铁师兄弟使用,军需营以后就靠你们两个了。至于守业贤侄嘛,你就在秦戈身边当个幕僚吧。二位的薪俸按校尉的标准发放,如何?”
“老奸巨猾。”秦戈三人心里暗道。先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最后问一句薪俸的事,无论怎么回答,都算默认了此前的说辞。
“哈哈,国公爷说什么是什么,作晚辈的哪敢有异议。”徐守业打着哈哈道:“那我们先回营?一路奔波疲乏得很。”
“好,好。”罗冲笑眯眯地道,像极了一只老狐狸。疲乏得很?鬼才信。从通知他到现在半个多月了,能有多疲乏?
当晚,秦戈和徐守业几乎彻夜未眠,在黄衫营内秉烛夜谈。次日清晨,所有都尉以上军官齐聚秦戈的营帐,商讨次日的行动。
秦戈分析了吐蕃军的排兵布阵,建议采用“化整为零”的战术,但随时又能“合而为一”。各营之间必须保持频繁的信息交流,传令兵和斥候的作用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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