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的手指在坑底黑土上摩挲,指腹沾了层湿润的泥,他猛地攥紧拳头,语气发沉:“后山这地界,除了护林员老吴,平时没人来。红黏土没用处,谁会费劲挖这么深的坑?”
苏晓蹲下身,拨开坑边的碎石,发现土壁上有几道规整的划痕,不像是锄头挖的,更像铁铲用力刮过的痕迹:“这工具应该是尖头铁铲,而且挖的人懂点门道——你看坑的形状,是顺着脉土层的方向挖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是随便乱挖。”
陈阿木绕着土坑走了一圈,在离坑三米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个东西,弯腰捡起来:“你们看这个!”是个塑料瓶,瓶身上印着“脉气检测仪校准液”的字样,瓶底还剩一点淡蓝色液体,“这是专业护脉用的东西,咱们灵槐村只有护脉队有,西槐村不可能有这个。”
王爷爷曾说过,护脉相关的工具和试剂都是特制的,外面买不到。苏晓接过塑料瓶,闻了闻瓶口,有股淡淡的灵槐汁味——校准液里确实会加少量灵槐汁,用来模拟脉气环境。“要么是护脉队的人,要么是接触过护脉队的人。”她把塑料瓶装进证物袋,“老周叔,咱们护脉队的校准液有没有少?”
老周叔愣了愣,仔细想了想:“上周盘点的时候还剩三瓶,都放在临时办公点的柜子里,锁着的。我昨天去拿灵槐汁的时候,好像没看见,还以为是记错了位置,没在意。”
“办公点的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吗?”陈阿木追问。
“没有,锁是好好的。”老周叔摇头,“钥匙只有我、苏丫头和王爷爷有,其他人没钥匙。”
这就怪了。苏晓皱起眉,目光重新落回土坑:“挖坑的人不仅有专业工具,还知道脉土层的位置,甚至能拿到护脉队的校准液。难道是……以前接触过护脉工作的人?”
李叔突然开口:“你们还记得十年前那个来灵槐村学护脉的年轻人吗?叫林浩,当时跟着王爷爷学了大半年,后来不知道为啥突然走了。他当时就负责记录脉土层的位置,还接触过校准液。”
苏晓心里一动——她在整理护脉队旧资料时,见过“林浩”这个名字,记录册里还有他画的脉网分布图,标注得很详细,尤其是灵槐林分支到西槐村的脉路,画得特别清楚。“他为什么走的?”
“好像是跟王爷爷吵了一架。”李叔回忆道,“当时他说要把脉土卖到外地去,说能赚钱,王爷爷不同意,说脉土是护脉的根本,不能卖,两人吵得很凶,第二天林浩就收拾东西走了,再也没回来。”
村支书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卖我们脉土的人,就姓林!三十多岁,戴个眼镜,说话文绉绉的,当时他说自己是‘脉土研究专家’,还拿了张脉网图给我们看,说能保证引脉草活,我们才信了他!”
所有线索突然串起来了。苏晓站起身,语气肯定:“是林浩!他当年记了脉土层的位置,现在回来挖脉土,还假造脉土卖给西槐村,不仅骗钱,还破坏脉网!”
“那他挖脉土干什么?”陈阿木疑惑道,“脉土只有护脉能用,外人拿了也没用啊。”
“不一定。”老周叔叹了口气,“前几年有外地老板来问过脉土的事,说要用来做什么‘脉气保健品’,给的价钱很高,王爷爷没同意。林浩说不定是跟这些人勾结,挖脉土去卖钱。”
苏晓拿出手机,想给王爷爷打电话说这事,却发现信号又弱了,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清大概情况。挂了电话,她看着土坑:“得找到林浩,不然他还会继续挖脉土,不仅西槐村,灵槐林的脉网也会受影响。村支书,你还记得林浩住在哪儿吗?”
村支书摇了摇头:“当时他说自己住镇上的旅馆,没留具体地址。不过他走的时候,说过要去柳溪那边,说那里有‘好东西’。”
柳溪?苏晓想起王爷爷昨晚说的话——灵槐林的脉网通道有分支通到柳溪,里面全是河沙。“他可能去柳溪挖脉土了!柳溪那边的脉土层更深,要是被他挖破,浊气会顺着通道传到灵槐林主根!”
事不宜迟,苏晓立刻安排:“老周叔,您和李叔留在西槐村,帮村民把剩下的引脉草种完,再教他们怎么监测脉气。陈阿木,你跟我去柳溪找林浩,村支书,麻烦您联系镇上的派出所,说明情况,让他们帮忙留意林浩的行踪。”
“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老周叔和李叔拿起工具,往田埂走去;村支书拿出手机,找镇上派出所的电话;苏晓和陈阿木则收拾东西,准备去柳溪。
临走前,赵大爷追了上来,塞给两人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瓶水:“柳溪那边路远,你们路上吃。注意安全,要是找着人,别跟他硬拼,等派出所的人来。”
“谢谢赵大爷。”苏晓接过东西,心里暖暖的——不管是灵槐村还是西槐村,大家都在为护脉努力,这份心意,是最好的支撑。
从西槐村到柳溪有五里路,全是山路,沿途长满了杂草和灌木。苏晓和陈阿木走得很快,手里拿着检测仪,时不时对着路边的土坡扫一下,查看脉气情况。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听到了流水声——柳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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