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我是为了你呢?
鸠鶄正舀起一勺椰汁西米露,闻言勺子顿在半空,西米粒簌簌落回碗中。她抬眼看他,霓虹灯的彩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她突然笑出声,银勺地一声敲在碗沿,你不会要说什么你是我的粉丝,为了我才来葵之传媒吧?她歪着头,耳边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拜托,这个套路太老了好吗?葵之的新人十个里有八个都这么说过。
谢舶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是吗?看来想撩没撩到。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像是在抚摸某个遥远的记忆。
鸠鶄突然用银勺敲了敲玻璃碗沿。昨晚那些话...她的指尖沾到融化的椰浆,黏腻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未回的消息,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发泄。
谢舶鸮的瞳孔在霓虹灯下收缩成针尖大小。他腰间的伤口在空调冷风中隐隐作痛,那是昨晚回到家后用刮刀一刀一刀割的新伤痕。难过是有的。他的喉结滚动,声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墙面,但你肯说出来...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滑落到他虎口的疤痕上,总比把我推得越来越远好。
鸠鶄突然站起身,链条包扫翻了半碗杨枝甘露。金黄的芒果粒粘在桌面上,像极了谢舶鸮此刻被撕开的心。你疯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糖水铺里不该有的颤抖,世界上那么多女生,非要把自己PUA成受虐狂?
窗外有粉丝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照亮谢舶鸮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绷带边缘。我知道真实的你。他伸手想擦她溅到腕上的椰汁,却在触及她皮肤时被狠狠甩开。
你知道个屁!鸠鶄抓过餐巾纸用力擦拭手腕,皮肤很快泛起红痕,既然非要往火坑里跳:她撞开椅子时惊动了门口的粉丝,以后受伤了别怪我!
司徒镜的奔驰恰好在路边亮起双闪。谢舶鸮望着鸠鶄头也不回的背影,指尖按上腰间渗血的绷带。甜水铺的玻璃映出他扭曲的笑脸,这个在镜头前永远阳光的少年感天花板,此刻正用疼痛确认着自己还活着。
空调出风口嘶嘶地吐着冷气,鸠鶄把发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玻璃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在她眼底模糊成色块,就像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跟谢舶鸮闹别扭了?司徒镜转动方向盘时,腕间的钻石手链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鸠鶄突然直起身,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我也没给他下蛊啊!她的指甲陷入掌心,那里有几道新鲜的月牙形伤痕,好赖话都说尽了,他非要自我洗脑觉得我完美无缺。
大哥你说她哪里好?司徒镜突然朝后排扬了扬下巴。鸠鶄这才透过后视镜看到历臣舟的身影,他交叠的长腿上放着份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
你怎么也在?鸠鶄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
心烦,出来兜风。历臣舟合上文件,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鸠鶄突然转身扒住座椅:你不会也为情所困吧?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车载香薰的佛手柑味道。
我说是呢。历臣舟轻笑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们俩都有病!鸠鶄猛地砸回座椅,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一个明知我烂透了还喜欢,一个非要撞南墙......
鸠鸠,司徒镜突然打断,如果说谢舶鸮...她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不安的节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秘密。后视镜里历臣舟的目光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别说他了,鸠鶄把脸埋进掌心,我只想休息。她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说说你的手。历臣舟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手术室的无影灯骤然亮起。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司徒镜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鸠鶄的指尖颤抖着抚上左手腕的纱布:我...
最近工作顺利,家庭...历臣舟突然停顿,从公文袋抽出一叠照片摔在中央扶手箱上:全是鸠鶄父母近期与不同男人的会面照,困扰你的只能是感情。因为我,还是谢舶鸮?
司徒镜悄悄把音乐声调低,递给鸠鶄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又怎么知道...鸠鶄突然抓起照片,纸张在她手中哗啦作响,他们觉得网红不是正经职业,又舍不得我这份收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声哽咽,我妈现在联合三姑六婆逼我回荔城相亲...
可以拉黑。历臣舟抽出张湿巾擦手,我处理。
可我不是你!鸠鶄突然把照片撕成两半,他们再烂也是父母...碎纸片从她指间飘落,像极了童年时被母亲撕碎的奖状。
车内陷入死寂,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历臣舟摘下眼镜擦拭镜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罕见地疲惫:
至于感情...鸠鶄突然卷起袖口,露出纱布边缘未愈的伤痕,你至少给我喘气的空间。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着,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谢舶鸮的占有欲让我窒息,所以...她耸耸肩,老方法解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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