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血水!还有因笼内那怪异气息而渗出的带着淡淡甜腻的冷汗,混合在一起,浸透了她们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也显露出道道伤痕与淤青。
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让她们的身体剧烈摆动,胸脯起伏,腰肢扭动,圆臀紧绷,充满了力量与痛苦的奇异美感。
然而,在这极致的狼狈与随时可能丧命的恐惧中,三女的精神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升华着。
她们渐渐不再慌乱,不再依赖视觉,而是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对“斩”、“崩”、“透”三式的感悟中,用身体去记忆杀意的轨迹,用本能去驱动反击。
苏莹的掌风越来越莹厉,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往往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将袭来的致命威胁劈开或斩碎。
洛璃的寒气不再是大范围扩散,而是凝聚成点,精准地刺入袭击物的核心薄弱处,然后从内部引爆崩解,效率大增!
影刹的空间操控越发精微,那“透”之意运用得更加纯熟,许多无形且细微的攻击,在她面前就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墙壁或被精巧地拨开,虽然消耗巨大,但却防御得滴水不漏!
谢南枫盘坐在十丈外,面色平静无波,只有指尖偶尔极其细微的颤动,显示着他正以某种玄妙的方式,操控着这场残酷的“杀意淬炼”。
他的目光扫过笼中三女狼狈不堪却眼神越来越亮,反击越来越有效的模样,尤其在她们因剧烈运动而曲线毕露,汗湿衣衫紧贴娇躯,伤痕与雪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刻,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这场淬炼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波……数十根细如牛毛,淬有麻痹毒素的银针,被三女或斩碎、或崩灭、或点落后,攻击方才彻底停止。
山谷重归寂静,只有三女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笼子藤蔓上偶尔滴落的血汗声。
谢南枫缓缓起身,走到三个几乎支离破碎、遍布伤痕的笼子前。
“出来!”
三女如蒙大赦,却因浑身脱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笼子的破口处爬了出来,瘫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任由清凉的溪水冲刷着腿上的伤口。
此时的她们,形象可谓凄惨至极!
衣衫破烂,血迹斑斑,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小的划伤淤青和毒粉灼烧的痕迹,汗水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怎是一个狼狈可言!
不过她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就如同被烈火淬炼过的宝石,里面燃烧着对力量掌控加深的明悟,以及……对这位前辈那冷酷却有效到极致的教导方式的复杂敬畏!
“感觉如何?”谢南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回前辈,”苏莹喘匀了气,声音沙哑却坚定:“弟子……似乎更明白‘斩’之意了!不止是斩物,更是斩断杀机,斩灭威胁!”
洛璃抹去嘴角的血迹,亦是冷声道:“‘崩’之意,在于瞬间的爆发与瓦解,需料敌先机,攻其必救!”
影刹则靠在一块石头上,脸色苍白,但紫瞳深处空间涟漪稳定:“‘透’……在于无视表象,直击本质!杀意无形,我意…亦当无形!”
谢南枫微微颔首:“略有长进,但还差得远!真正的生死搏杀,比这残酷百倍,变数多千倍!”他顿了顿:“今日便到此为止!回去好生疗伤,体悟今日所得!”
“谢前辈指点!”三女挣扎着起身行礼。
谢南枫却未多言,悠然转身而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三女见此急忙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向各自住处走去。
今日这场直面生死杀意的淬炼,虽然过程痛苦屈辱到了极点,却让她们对力量的运用,对危险的感知,尤其是对那三式根本之“意”的理解,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
溪水潺潺,冲刷着她们留下的血迹,暮色渐浓,笼罩下真个山谷。
而三女心中那复仇的火焰与变强的渴望,却在这血与汗的洗礼中,燃烧得更加炽烈了!
谢南枫回到茅屋后,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根暗沉枯枝,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杀意已淬,锋芒初露!”他低声自语:
“接下来,便该让她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血’与‘火’了!毕竟温室里的花朵,终究经不起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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