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的那种软和,从来不是棉花填出来的——是妈妈一针一线缝进去的叙,能让烬土的夜晚显得没那么空。
空白当铺里新收拾出的“布老虎角”,是拿丫丫(就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自己带来的旧东西,混上些从废墟里捡回来的温柔物件凑成的。最当中是那只褪了色的粉布老虎:一边耳朵拿浅粉毛线缝了一半(是丫丫昨天在记忆花园里试着缝的,针脚歪的,线头还支在外面),眼睛是两颗黑纽扣(有一颗松了,拿细麻绳缠过一圈,是妈妈当年缝的,纽扣背面还沾着“一点白棉絮”);肚子上绣了“丫丫”两个字(深粉的线,字右边多绣了个小圆圈,妈妈当年说“这像丫丫的小胖脸”);布老虎爪子间还夹着“半张旧糖纸”(是妈妈讲故事时给丫丫的水果糖糖纸,丫丫一直让它夹在那,糖纸边都卷起来了)。
角落摆着妈妈的“旧故事书”跟那盏“铁皮台灯”:故事书是本《格林童话》,封面缺了一角,第12页和13页粘在一块(丫丫小时候泼了果汁,现在粘住的地方还能闻到“一点苹果味儿”),书页上有妈妈随手画的——在“小红帽”帽子上加了朵小太阳花,旁边铅笔写着“丫丫要像太阳花一样勇敢”;铁皮台灯是淡蓝色的,灯杆有点弯,拿记忆光丝缠了三圈固定,灯座上刻着“1999.5.20”(是妈妈买台灯的日子,也是头一回给丫丫讲故事的日子),现在通上电会发出“暖黄色的光”,和“妈妈当年调的亮度一模一样”。
“这布老虎……是妈妈在我三岁生日时做的,她说‘丫丫怕黑,抱着它,就像妈妈抱着你’。”丫丫坐在布老虎边的小绒垫上(拿妈妈的旧围巾改的,绒面有点掉毛,却带着股“皂角味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布老虎耳朵上的缝线,声音里带着“一点怯生生的依赖”,“妈妈每晚都给我讲《小红帽》,讲完了就拍着我的背说‘丫丫睡吧,妈妈在’……现在我却连她讲故事的调子都想不起来了。我想用工——就是那些‘帮布老虎角补布偶、给每只布偶缝名字’的记忆,换‘妈妈讲小红帽的声音’……光听‘小红帽见到外婆’那一段就行,成吗?”
无走到布老虎前,左手空白之主的印记淡淡亮起来。他“看见”了布老虎执念真正的核心——不在耳朵的缝线上,而在“布老虎肚子里藏的小字”:妈妈缝的时候,在“丫丫”两个字下面悄悄绣了一行更小的“‘妈妈永远在’”,用的是白线,不把布老虎翻过来根本看不见,线里还缠了“一根丫丫的胎发”(妈妈特意留的,说“这样妈妈的味道就散不了”)。他蹲下来,捏起布老虎的爪子,轻轻抽出里面的糖纸:“丫丫,你这布老虎里存着‘最核心的守护记忆’,按新规矩,不用拿核心记忆来换。只要你用‘在记忆花园教别的小孩给布偶画小太阳花’的善念记忆,就能换‘三次妈妈讲故事的声响’——我还会用记忆光丝,把妈妈翻书时的‘沙沙’声、拍你背的‘轻响’都叠进去,就像你当年躺在床上听到的那样。”
丫丫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把布老虎抱紧,脸贴在那软软的肚子上——忽然“啊”地低低叫了一声,布老虎肚子里的棉絮传来种“熟悉的触感”:是妈妈当年往里头塞了“一小块硬纸壳”(妈妈把丫丫周岁的照片剪小了,塞在棉絮里),还有她笑着说“布老虎里藏着丫丫的小秘密”的嗓音,清楚得让丫丫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落在布老虎的绒毛上。
“我来帮你叫醒故事声!”苏夜走到故事书旁边,眉间朱砂痣泛起“一层金色的‘恒念光’”,光顺着书页粘住的地方蔓延,轻轻把两页分开。她没有拔刀,只是用指尖的光轻点在“小红帽”那涂鸦上:“我妈妈以前也给我讲小红帽,她说‘勇敢的孩子总会遇到温柔的人’——你这本故事书里存着妈妈的温柔,我帮你把它‘唤出来’。”
恒念光渗进纸页,《格林童话》忽然“自己哗啦翻到了第10页”(正是小红帽见到外婆的那段),书上的字开始“发亮”,一道“温柔的女声”轻轻响起来:“小红帽提着篮子,走到外婆家的门口,轻轻敲门说‘外婆,我是小红帽呀’……”声音不高,却真得像“妈妈正趴在丫丫耳边讲”,混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还有“一点点远处的风声”(是记忆光丝模拟出的夜风声,不吓人,倒像“故事里的背景音”)。
“是妈妈的声!”丫丫抱着布老虎站起来,布老虎的纽扣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光里浮出“清晰的画面”:从前那小房间里,丫丫抱着布老虎躺在床上,妈妈坐在床边,手里捧着故事书,台灯暖暖的光照在书页上。妈妈讲完一段,就伸手拍拍丫丫的背,说“丫丫别怕,外婆是好人”,布老虎的爪子还搭在丫丫手背上。
“我来添点星光!”阿木举着个“毛线编的小星星”跑过来(昨天在记忆花园编的,星星上缠了记忆光丝,通了电会自己亮),他把小星星挂在台灯杆上,“我的星星会发光,像妈妈讲故事时窗外的星星,加进去妈妈的声音会更暖!”小星星泛起淡蓝的光,故事声里果然多了“一点‘星星闪烁般的细微响动’”,像“妈妈当年指给丫丫看的窗外那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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