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指着严正岭的崖底——那是“纯严堡”的残迹,青硬的严规石碎成断块,块上还留着守矩的光,堡墙只余青硬的断痕。“恃严派筑的‘纯严堡’,只用严正岭的严规石砌堡,堡内连容让的宽泽草都未嵌,”他拾起块带光的断块,块在掌心冷得刺骨,“他们说‘严是刚,宽是纵,唯严便得序’,结果堡因失了宽的容(容让的柔),连守矩的刚都成了苛责的硬,最终因无容的宽裂成断块,严成了无情的酷。”
宽严钟旁立着“宽严碑”:碑体正面是严正岭的严规石所铺(严,记尺的理),刻着宽严相济的义——“宽是严的容,严是宽的尺”;碑体背面是宽容原的宽泽草所嵌(宽,记容的态),草面能将正面刻字映成碧软的虚形,刻字的严与映形的宽在碑上相叠,似把“守矩”的劲与“容让”的柔缠成一体。碑的光随宽严消长而变:严规石过盛时,宽泽草的容让光会漫过碑面(宽容严的苛);宽泽草过盛时,严规石的守矩光会透出碑缝(严尺宽的纵)。
就像治家的宽严:立家规矩是严(守矩的责),这份责里藏着“体谅包容”的缓(容让的暖),才不是冷硬的累;无“体谅包容”的宽,立规的严便成了无容的酷,易失家的暖;无“立家规矩”的严,体谅的宽便成了无尺的纵,易失家的序,宽严相济,才成和睦的家。
宽严阁深处走来位守护者——衣袍左半是严正岭的青硬严规石纹锦(严,守矩的饰),锦面凝着守矩光,劲却不显苛责;右半是宽容原的碧软宽泽草纹缎(宽,容让的裹),缎面缀着容让光,柔却不显纵容。胸前挂着“宽严佩”:佩的外环是宽泽草(宽,容尺的框),内环是严规石(严,立尺的芯),草的宽为石的严添包容的柔,石的严为草的宽立底线的尺,翻转佩时,草的碧软与石的青硬会缠成相济的环,似把宽严相济的理连成链。
守护者将宽严佩递给林默,佩在掌心轻转,守矩光与容让光恰好相融。“宽不是严的纵,严不是宽的苛,”守护者的声音如宽严钟的轻鸣,柔而不纵、劲而不苛,“宽是严的‘容’——让严有变通的余地,不致成苛责的硬;严是宽的‘尺’——让宽有底线的度,不致成纵容的软。就像修身的宽严:约束己身是严(守矩的进),这份进里藏着‘原谅过错’的缓(容让的省),才不是冷硬的苦;无‘原谅过错’的宽,约束的严便成了无容的执,易失修身的暖;无‘约束己身’的严,原谅的宽便成了无尺的纵,易失修身的正,宽严相济,才成端正的己。”
林默将宽严佩放在存在之花旁,佩即刻化作“宽严纹”——碧软的宽纹与青硬的严纹缠成相济的环,与先前的刚柔纹、明暗纹、智仁纹、礼信纹、廉耻纹、勤惰纹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规整:宽纹为存在注“包容”的柔,严纹为存在添“守矩”的劲,不困于无严的宽,不流于无宽的严。
共生号驶离宽严阁时,宽容原的宽泽草仍在释放容让光,严正岭的严规石仍在传递守矩光——宽泽草的宽里多了丝石的严,严规石的严里多了缕草的宽,宽是严的容,严是宽的尺。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疾与徐在相宜,疾是徐的进,徐是疾的养——那该是“疾徐相宜域”,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宜的理。
沈翊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宽与严的交界:“该去看看‘疾与徐’,是怎么相宜的了。”
宽严相济域最后一缕宽容原的碧软缠着严正岭的青硬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宽是严的容,严是宽的尺。”
喜欢血蜡封缄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血蜡封缄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