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归途疑云:断臂残躯藏伪装
往尸香居走的路上,气氛格外压抑。赵小玲靠在丁大材的胳膊上,脸色苍白如纸,断臂处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忍不住皱眉,却依旧强撑着,时不时回头看向韩小莹怀里的尸骸,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韩小莹抱着尸骸,指尖的转世灵韵一直裹着它,能清晰地感觉到尸骸内部的邪术气息——那气息很稳,不像随时会尸变的样子,却也不像普通的养尸,更像是……在等待某个契机被唤醒。她忍不住问:“赵姑娘,你天祖的尸骸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你宁愿断臂,也要保住它?”
赵小玲顿了顿,声音虚弱:“是……是尸魔营的‘血魂契约’。五十年前,天祖被迫和尸魔营签了契约,只要找到契约,就能用清心诀破解,让尸魔营的炼尸修士失去邪力。这契约就藏在天祖的尸骸里,只有我能取出来,毁了尸骸,契约就没了。”
黄蓉听着,心里却起了疑——她之前查过丐帮古籍,赵家的血魂养尸术和尸魔营的契约从未有过关联,而且赵小玲说“只有我能取出来”,这话太绝对,不像是出家人会说的话。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小玲的断臂:伤口处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清心诀的白光似乎太亮了,普通的清心诀止血只会有淡白光,不会这么刺眼,像是在掩盖什么。
丁大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赵小玲的步伐虽然慢,却很稳,断臂的剧痛按理说会让她走得踉踉跄跄,可她除了脸色苍白,动作没有丝毫变形,甚至在路过陡坡时,还能稳稳地抓住旁边的灌木,这根本不像刚断了一臂的人。
“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丁大材故意放慢脚步,想看看她的反应。
赵小玲立刻摇头,甚至加快了一点速度:“不用,咱们尽快回尸香居,把天祖的尸骸放进阳火阵,我才放心。”
这反常的反应让丁大材更警惕了,他悄悄给黄蓉使了个眼色,黄蓉会意,故意落在后面,对着韩小莹小声说:“你盯着赵小玲的断臂,我总觉得她的伤口有问题,清心诀的光太怪了。”
韩小莹点点头,视线落在赵小玲的断臂处——果然,那白光不是从伤口里散出来的,而是从她缠在断臂上的布条里透出来的,像是藏了什么发光的东西。她刚想再仔细看,赵小玲突然回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她:“韩姑娘,怎么了?”
韩小莹连忙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伤口。”
赵小玲的眼神缓和下来,又转了回去,只是脚步更快了。韩小莹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悄悄用尸气探向赵小玲的断臂——尸气刚靠近,就被一股强烈的邪术气息弹开,那气息不是赵家的,也不是尸魔营的,而是一种更诡异、更阴冷的气息,像是来自极寒之地的瘴气。
“主人,她的断臂有问题,有邪术气息。”韩小莹凑到丁大材耳边,小声说。
丁大材心里一沉,刚想开口,就看到尸香居的轮廓出现在前方——院子里的石榴树还在,阳火阵的金光隐约可见。赵小玲像是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快到了,咱们赶紧把天祖的尸骸放进阳火阵。”
进了尸香居,丁大材立刻带着众人去了后院的阳火阵——那是他之前为了镇压邪祟设的,五块阳纹石围成一个圆圈,石面上的九阳聚灵纹泛着金红色的光,能驱散任何邪术气息。他让韩小莹把赵老妖婆的尸骸放在阵中央,又掏出几张阳火符,贴在阳纹石上,金光瞬间变得更亮了,将尸骸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就安全了,阳火阵能镇住天祖的尸骸,我再用清心诀加固一下。”赵小玲说着,抬起没断的右臂,掌心泛起白光,对着阳火阵挥去。白光落在阵上,却没有和阳火融合,反而像是在阵上留了一道淡淡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丁大材盯着那道印记,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清心诀,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赵小玲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说:“是……是因为断臂,灵韵不稳,等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丁施主,我累了,想先去休息。”
丁大材还想再问,黄蓉拉了拉他的袖子:“让她先休息吧,刚断了臂,确实需要养伤。咱们先守着阳火阵,等她休息好了再问。”
丁大材点点头,看着赵小玲走进客房,才压低声音说:“她肯定有问题,断臂的邪术气息、奇怪的清心诀,还有那道印记,都不对劲。蓉儿,你去查查丐帮古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的邪术;小莹,你用尸气盯着客房,别让她跑了;我守着阳火阵,防止尸骸有异动。”
三人分工合作,黄蓉去了书房找古籍,韩小莹守在客房门口,丁大材则坐在阳火阵旁,盯着阵中央的尸骸。阳火阵的金光很稳,尸骸没有任何异动,可丁大材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赵小玲的伪装太逼真了,断臂的痛、虚弱的表情,要是没发现那些细节,他恐怕真的会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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