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驿馆,驿卒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贾校尉……昨日确实住过,今早天不亮就走了,说要去陈留访友。”
赵云不说话,径直走进贾诩住过的房间:案上砚台未收,墨汁却已干结,显然不是“天不亮就走”;
床底藏着一双沾了河泥的草鞋,而陈留方向并无大河,反倒是往西去的渑池有一条涧水,水色浑浊,最易沾泥。
“将军,要追去陈留吗?”亲卫低声问道。赵云俯身捡起草鞋,指尖捻了点泥屑,冷声道:“文和先生是在试探某——故意说反方向,想让某追错路。备马,往西去渑池,他定在那里歇脚。”
两日后,渑池渡口的酒肆里,赵云终于截住贾诩。彼时贾诩正临窗独酌,青衫素带,手中捏着个酒盏,看似闲散。
指尖却一直按着腰间的羊脂玉佩——那是他早年遇险时,特意请工匠做的示警物,玉佩内藏着细哨,捏碎便能发声。
赵云径直走到桌前,将赵风的信放在桌上,声音沉得像磨过的铁:“贾先生,我家主公慕先生之才,特遣某来请先生一叙,还请先生随某走一趟。”
贾诩抬眼扫了赵云一眼,又瞥了眼酒肆外的百骑亲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赵将军这‘请’,倒像‘留’。
某乃朝廷卸任校尉,随你去私会地方势力,传出去岂不是自毁前程?到时候宦官再参某一本‘通敌’,某纵有百口也难辩。”
赵云按在枪柄上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先生若愿走,某以礼相待,沿途好酒好饭;
若不愿,某虽惜才,却也不能放先生回朝——你若回去,宦官本就忌惮你不附他们,定会借‘私会地方’的由头治你罪,到时候先生连凉州都回不去,只能在洛阳大牢里待着。”
这话直白如刀,既点破贾诩在朝的困境,也藏着不容拒绝的威逼。
贾诩捏着玉佩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打量赵云半晌——见他虽执枪而立,眼神却坦荡,无半分恶意,终是缓缓松开玉佩,起身道:“罢了,某倒要看看,你家主公究竟想做什么。”
三日后,贾诩被引至赵风的书房。帐内只点着两盏油灯,光线昏沉,恰好掩去几分机密事的紧张。
赵风起身迎上前,亲手为他倒了杯热茶,郭嘉、戏志才则侍立两侧,神色温和,并无半分敌意。
贾诩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稍定,却仍带着警惕:“主公邀某来,总不是只论‘安民之策’吧?”
赵风笑了笑,转身走到屏风后,取出一套衣物与一柄弯刀——银白刀鞘上錾着缠枝莲纹,刀柄嵌着青白玉,握在手中恰好贴合掌心;
墨色锦袍上绣着飞鱼图案,鳞爪分明,在灯下发着暗光,针脚细密,一看便知是精工细作。
“先生请看,这是某为‘锦衣卫’备的飞鱼服与绣春刀。”
他将刀递到贾诩面前,刀鞘轻撞桌面,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某要立的锦衣卫,对内能查官吏贪腐、护百姓平安,对外能探敌军虚实、为战事谋算,而这掌印之人,某只属意先生。”
贾诩瞳孔骤缩,指尖抚过绣春刀的纹路,声音微沉:“主公要某掌这‘锦衣卫’?此职掌监察、握机密,稍有差池便是祸端,某……”
“文和兄多虑了。”郭嘉当即上前一步,笑着打断他,“你早年能凭智谋脱氐人之手,最懂‘暗处谋事、巧劲破局’,这锦衣卫要的就是这份本事。
况且飞鱼服加身、绣春刀在握,比你在朝任校尉时,更能施展抱负——校尉不过管千把人,锦衣卫却能让你掌一方情报,孰轻孰重,文和兄该清楚。”
戏志才也随之颔首,语气沉稳:“主公说了,锦衣卫属吏由你任选,除主公外,无人能调遣;
若遇不公,你可持绣春刀直接面谏,哪怕驳回主公之令,也无人敢追责。
你在朝受够了宦官掣肘,在此处却能放手施为,不必看任何人脸色。”
赵风见贾诩神色松动,指尖已开始摩挲刀鞘,又上前一步,目光诚恳:“先生西归脱厄,是为自保;在朝不附奸佞,是为守节。
某知你所求,不过是‘能展才’与‘不受疑’。这锦衣卫,是某的‘暗处之眼’,也是先生的‘用武之地’——某愿以飞鱼服、绣春刀为诺,盼你与某一道,在这乱世中护一方百姓。”
贾诩看着手中的绣春刀,又看向赵风坦荡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猜忌,只有全然的信任。
他沉默半晌,终是起身拱手,语气郑重:“主公既以诚心待某,某便不再推辞。此后,锦衣卫之事,某定尽心处置,不叫主公与二位失望。”
赵风大喜,忙扶他起身,从案上取过一枚铜印——印面刻着“锦衣卫掌印”五字,铜绿斑驳,却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有文和在,某如得左膀右臂!”贾诩接过印信,指尖触到印面的“卫”字,眼中终于没了戒备,只剩亮意。
帐外的赵云听到帐内的对话,紧绷的肩线缓缓放松,抬手示意亲卫撤去警戒——这一趟,终是不负主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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