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符的暖意还留在眉心,苏晚指尖捻着那片透明叶子,忽然听见脚边的石子在“哼哧哼哧”喘气——想来是被踩得久了,连石头都攒了点小脾气。
“原来万物真的有声音。”少年跟在后面,看着苏晚时不时驻足侧耳,忍不住好奇,“前辈,你现在能听见多少种声音?”
“太多了。”苏晚轻笑,“草叶在抱怨昨晚的露水太凉,蚂蚁在喊着‘搬不动了’,连你鞋上沾的泥块,都在念叨‘快把我蹭掉’。”
少年闻言,连忙低头去蹭路边的树干,逗得云姑直笑:“傻小子,它哪有那么急,不过是通感符放大了它们的情绪罢了。”
正说着,前方岔路口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花香,甜得有些发腻。苏晚眉心的通感符微微发烫,耳边瞬间涌来无数细碎的尖叫——不是人声,是花朵被挤压的哀嚎。
“这边不对劲。”苏晚立刻停步,指着右侧岔路,“那边的花在哭,好像被人连根拔了不少。”
三人顺着哭声往深处走,越往里,花香越刺鼻,耳边的哀嚎也越密集。转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十几株罕见的“月下白”被拦腰折断,花瓣散落一地,根部还在渗着汁液,像在无声流泪。
“这是守林人说的珍稀品种,”云姑蹲下身,心疼地拾起一片花瓣,“据说十年才开一次花,怎么遭了这种毒手?”
苏晚按住眉心的通感符,闭上眼细听。混乱的声浪中,她捕捉到一串急促的“沙沙”声,像是小爪子抓挠泥土的动静,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听起来既慌张又愧疚。
“往这边追。”苏晚睁开眼,循着声音来源追去,少年和云姑紧随其后。
穿过一片矮树丛,他们在一块巨石后发现了“凶手”——竟是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雪狐,正蜷缩在石缝里,怀里死死搂着半朵没被压烂的月下白,浑身发抖。它的前爪上还沾着泥土和汁液,显然是它干的。
可看清它的样子,谁也生不起气来:雪狐的后腿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想来是不小心撞到了花丛,慌乱中才踩坏了花株。
“它在说‘对不起’,”苏晚轻声道,通感符让她清晰地听见了雪狐的心声,“它不是故意的,是被猎人追得慌不择路,才冲进了花圃。”
少年连忙解下背包,翻出伤药:“那快给它治伤吧!它好小一只,好可怜。”
雪狐起初警惕地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但当苏晚蹲下身,将伤药递过去时,它像是听懂了她的心声,渐渐放松了戒备,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
“你看,它知道我们没有恶意。”苏晚柔声道,小心翼翼地握住它的后腿,少年连忙凑过来帮忙按住,云姑则细心地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
药膏触到伤口时,雪狐疼得浑身一颤,却没挣扎,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苏晚,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是在诉说被追捕的恐惧。苏晚一边轻拍它的背安抚,一边听着它断断续续的“倾诉”——原来昨夜有伙猎人进山偷猎,它为了躲陷阱,才慌不择路闯进了月下白花圃。
“这些猎人太可恶了!”少年气鼓鼓地说,“不仅偷猎,还毁了这么好的花!”
云姑叹了口气:“月下白被毁,守林人知道了肯定要伤心的。不过这小家伙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先把它藏起来吧,等伤好了再放它回山林。”
苏晚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块干净的布,小心地将雪狐裹起来,只露出个小脑袋。雪狐乖顺地窝在她怀里,鼻尖蹭着她的衣襟,发出安心的呼噜声。
往回走时,苏晚忽然听见脚下的泥土在“喊”:“埋点种子吧,埋点种子吧,明年还能长出新的月下白。”她眼睛一亮,停下脚步对两人说:“等等,我们收集些花籽吧,说不定能种活。”
少年和云姑立刻动手,在散落的花瓣下仔细搜寻。雪狐从苏晚怀里探出头,忽然对着一块石头“吱吱”叫了两声,苏晚眉心的通感符微微一动,她听懂了——雪狐在说“那里有颗最大的种子”。
果然,少年在那块石头下挖出了颗饱满的黑色种子,足有拇指大小,沉甸甸的,一看就很有生命力。
“这颗肯定能发芽。”云姑小心地用纸巾包好,“回去交给守林人,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抱着雪狐往木屋走时,苏晚听见风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还夹杂着猎人的吆喝——正是雪狐说的那伙偷猎者!他们竟然还没走,正往守林人的木屋方向去,看样子是想找些补给。
“不好,他们要去守林人那里!”苏晚眼神一紧,“守林人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得逞。”
少年立刻握紧了拳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先带雪狐回木屋报信!”
云姑却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们兵分两路——苏晚带雪狐和种子去找守林人,我和少年去前面的岔路设个小陷阱,把他们引去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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