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新闻发布会,我还坐在主桌;可到了周日正赛,我的发车位置却一路掉到了第十六位。信不信由你,我这次居然跑赢了队友 —— 汤米排在第十八位,在我身后一排。
虽说我俩在后排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但至少在离开这支车队前,我又一次在排位赛中击败了他。
我们被死死钉在发车格末尾,周围全是其他赛车。更添戏剧性的是,正赛开始前不久,一场阵雨将巴西英特拉格斯赛道浇得湿透,所有人都换上了半雨胎。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彼得?卡明斯基没能从第十三位发车,只能从维修区起步,我们至少能借此提升一个名次。
当然,这位波兰车手也因此避开了一号弯极有可能发生的混乱碰撞,毕竟这或许是我 F1 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连天气都像在跟我作对,眼下只能往好处想。
一盏红灯亮起,两盏,三盏,四盏,五盏…… 红灯熄灭。
十九辆赛车轰鸣着冲出发车格,2008 年 F1 世界锦标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恩里克?德?马泰奥从杆位发车,起步后稳稳守住领先位置,要想保留总冠军悬念,他必须这么做。
但安东尼?哈里森此时排在第四位,仅凭这样的开局,恩里克的优势恐怕还不够。
不过现在没空关注总冠军之争,我得先解决自己的麻烦。
赛车冲过坡道顶端,在刹车中向左转向,驶入一号弯,这个陡峭的左弯是发卡弯的起点。
我刚打方向入弯,就被一连串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波及:汤米?科斯基宁追尾了丹尼尔?麦高恩,直接把那辆白色涂装的红牛赛车撞向了我的侧面。
两辆威廉姆斯赛车勉强滑下坡道继续比赛,而那位 F1 老将的职业生涯却提前落幕,他的赛车最终停在了缓冲区里。
我驶过塞纳 S 弯底部,向右打方向调整车身,接着向左横扫过太阳弯,超过了嵌在护栏里的菲利佩?亚尼克的雷诺赛车,他的事故原因和我们完全无关。
终于,我接通了车队无线电。
“我的赛车有损坏,汤米也一样,我们需要进站。” 我向车队汇报。
此刻赛车还能继续跑,但状态已经大不如前。
汤米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前翼完全碎裂的他几乎是 “爬” 过弯道;而我则要顶着破损的侧箱和左后胎漏气的状况,勉强跑完这一圈。
好在英特拉格斯赛道不算长,再加上麦高恩和亚尼克的事故触发了安全车,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被领先集团套圈。
此时恩里克?德?马泰奥领跑全场,伊万?特里波利的丰田赛车排在第二 ,这无疑让我们本就糟糕的局面雪上加霜;法拉利的另一位车手马蒂?哈马莱宁位列第三,而安东尼?哈里森仍在第四位,牢牢守住了争冠希望。
尤里?卡萨莱宁排在第五,这意味着如果法拉利在湿滑赛道上出现失误,迈凯伦甚至有机会拿下车队总冠军。
至于威廉姆斯,我们正拖着受损的赛车在全场最后方缓慢驶向维修区,进行紧急维修,也正因如此,我们避开了 “安全车期间进站” 的处罚。
我先一步抵达维修区,换胎后迅速重返赛道;而汤米则需要更长时间的停站,更换整个前鼻翼。
很快,我们又会在安全车带领下首尾相接,但至少我不用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技师们慢吞吞地给汤米换前翼,这已经算是种安慰。
没过多久,我和汤米就追上了大部队末尾。 一号弯事故后,仍在赛道上的赛车只剩十八辆,我排在第十七位,他在第十八位。
在英特拉格斯这样的经典赛道(去年我还在这里拿过积分),这样的开局实在难堪。
但安全车让全场赛车重新编队,加上这种易引发退赛的天气,或许今天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就像我说的,如果这真的是我最后一场 F1 比赛,我想让它有个轰轰烈烈的收尾,而不是悄无声息地落幕。
第五圈,安全车驶回维修区,剩下的十八辆赛车在巴西赛道上全力冲刺。
雨已经停了,赛车快速压过积水,再加上英特拉格斯赛道本身的坡度,路面干得很快。既然我们在后排没什么可失去的,索性成了最早一批进站的车手。
汤米在第七圈进站,和他一起的还有詹姆斯?巴克斯顿的本田赛车,他的处境和我们一样,没什么可顾虑的;而我比他晚一圈进站。
我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半雨胎和干胎的性能差距不算太大,按理说我的进站圈应该跑得不错,而且能比大部分车手更早换上干胎。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首先,维修区当时格外繁忙,马克西米利安?勒克罗瓦、洛伦佐?巴尔巴罗和法比安?施密特都和我同时进站,我的停站时间比平时多了约 0.1 秒。
其次,当我驶过英特拉格斯漫长的维修区出口弯道时,看到队友正驾驶着 “胎温已达工作状态” 的干胎赛车飞驰而过;而我的干胎还没暖好,赛道(尤其是离线区域,积水流淌的地方)也仍有些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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