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想起穿书前那个总被996压得抬不起头的自己,想起在《九霄录》里第一次偷懒签到时,系统奖励的那枚筑基丹。
原来不是她侥幸,是她自己,在无数个平行的时空里,用“不想被规矩困住”的念头,织成了这张跨越世界的网。
“谢沉渊为什么是命外之人?”她突然问,“他不在天道算中,那在你的算中吗?”
编纂者的雾团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像被石子砸中的湖面:“他……是变数中的变数。”它的声音变得模糊,“该回去了,你的时间不多。”
混沌开始崩塌,林疏桐感觉有双手在推她。
她最后喊了句:“如果我去其他世界,还能回来吗?”
“锚点从不会真正离开。”编纂者的声音飘过来,“因为所有世界都需要你。”
再睁眼时,林疏桐正坐在书斋的木椅上。
谢沉渊半跪着,一只手撑在她膝头,另一只手按在她后颈,指尖微微发抖:“你刚才……像被抽走了魂。”
林疏桐低头看他,他发顶翘起的碎发还沾着练剑时的汗,鼻尖沁着薄汗,哪有半分“苦行圣子”的样子?
她伸手揉乱他的发,说:“我可能是整个宇宙最离谱的变量。”
谢沉渊抓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变量?”
“嗯。”林疏桐从案几上抽出张空白信笺,蘸了墨笔在上面写:“若我能影响其他世界,请回应我。”她写完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做个小实验。”
谢沉渊没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信纸传过来,让林疏桐想起编纂者说的“锚点”——或许她从不是孤身一人,每个世界里那些被她改变的人,都成了她的锚。
笔锋落下最后一笔时,书斋里的烛火突然凝固。
林疏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炸响,谢沉渊的呼吸也顿住了。
下一秒,整座青竹镇陷入静止:廊下的竹影不再摇晃,院外的犬吠卡在半声,连谢沉渊发梢的汗珠都悬在半空,像串被施了定身咒的珍珠。
空气中泛起涟漪,一行泛着青金色的文字缓缓浮现,每个字都像用星光刻的:“目标确认,重启进程启动。”
林疏桐望着那些字,突然笑了。
她转头看谢沉渊,他的眼尾还沾着刚才的汗,此刻正用看怪物又看宝贝的眼神盯着她。
“要跟我一起看看吗?”她轻声问,“看看这宇宙到底有多离谱。”
谢沉渊的拇指蹭过她的唇:“你去哪,我去哪。”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先把药喝了,凉了该苦了。”
林疏桐噗嗤笑出声,刚要说话,静止的世界突然流动起来。
院外传来顾辰的大喊:“书斋的竹子怎么突然开了花?!”
她望着谢沉渊发顶翘起的碎发,突然不那么怕冷了。
毕竟,有个疯批圣子要陪她一起躺,再离谱的世界,也该有点温度了。
(青竹镇上空的异界文字渐渐淡去,镇口的老槐树却在无风自动,枝叶间隐约露出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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