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并权衡其背后的意义。
然后，他再次抬起头，眼神里的激动已经被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取代——
有荣耀，有责任，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与年龄不符的疲惫。
“火影大人！”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
“我……我很荣幸。但是，我……我只是个吊车尾，而且我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里还残留着使用过度后的酸胀感。
“我恐怕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份迟疑和自省，是过去的宇智波带土绝不会有的。
千夜看着他，心中了然。
创伤需要时间抚平，过早的活泼反而是不正常的。
这份沉静，或许是命运强塞给他的礼物。
虽然苦涩，但于忍者而言，并非全是坏事。
“我看重的并非你过去如何，而是你未来的可能性。”
千夜的声音不容置疑。
“你的眼睛，是你的力量，也是你的责任。
而我，会教你如何掌控它，如何让它成为守护而非毁灭的工具。
你只需要回答我，愿，还是不愿。”
带土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琳温暖的笑容，想起卡卡西那句“抱歉，带土”。
想起自己面对绝望时的无力，以及最后那一刻爆发出的、扭曲空间的力量。
他需要力量，需要能够真正守护同伴的力量……
而不是每次都在失去的边缘挣扎。
他不再犹豫，深深地低下头，语气郑重无比。
“我愿意！火影大人！请您教导我！
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绝不辜负您的教导！”
就在带土话音落下的瞬间，千夜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如期而至。
【叮！】
【任务：收宇智波带土为弟子已完成。】
【任务奖励：神威万花筒瞳术已发放。】
一股关于时空扭曲的全新感悟悄然流入千夜的心间。
神威！
这个瞳术经过千夜的吸收，并非穿越时空或者虚化的能力，而是另一只眼睛。
那只可以扭断空间的另外一只眼睛的能力。
这就是原着里，卡卡西拥有的那一只。
“很好。”
千夜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满意神色。
“从明日起，每日训练结束后，自行到南贺神社后的第三训练场等我。”
“是！火影大人！”
带土再次躬身，语气里充满了决心。
“还叫火影大人？”
“是……老师！”
千夜点了点头。
没有多余的废话，起身离开。
带土恭敬地将他送到门口，直到千夜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他才缓缓直起身。
摸了摸依旧狂跳的心口，被宇智波家族传说中的千夜族长器重，这无疑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他的脸上终于后知后觉地绽放出一个混合着巨大喜悦和沉重责任的复杂笑容。
离开了带土的家，千夜步履不停。
径直朝着宇智波美琴的原来府邸走去。
这里他曾来过数次，算是熟门熟路。
推开略显古旧的院门，果然看到白发苍苍的宇智波苍介正躺在一张老旧的摇椅里，眯着眼睛享受着日落前最后的暖阳。
听到推门声，老头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
瞥见是千夜，鼻子里立刻发出一声表示不满的轻哼。
又把眼睛闭上了，故意晃悠着摇椅，装作没看见。
对于这个孙女婿，苍介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能力、实力、地位，没得挑。
是他这辈子见过的、能让宇智波之名响彻忍界的最杰出人物，他心底其实骄傲得要命。
但一想到自家那个温婉可人的孙女美琴，和千夜身边那些若有若无的桃花传闻……
老头心里就堵得慌，总觉得自家孙女受了天大委屈。
虽然美琴自己从未抱怨过，且已搬去与千夜同住。
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个老家伙偶尔摆摆脸色，表达一下“娘家人”微不足道的不满。
千夜对老头的脾气心知肚明，也不在意。
他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小几边，拿起茶壶。
轻车熟路的给宇智波苍介面前已经半凉的茶杯续上热水，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哼，火影大人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这老头子这里来晒太阳了？”
宇智波苍介终究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语气酸溜溜的，眼睛依旧没睁开。
千夜呷了口茶，味道一般，是最普通的粗茶。
他放下茶杯，也不绕圈子。
“苍介长老，我来是想查阅一些家族古老的卷宗或记录。
最好是关于忍族时期，家族内部培养‘特殊战力’或者……‘兵器’的相关记载。”
听到“兵器”二字，宇智波苍介晃悠的摇椅顿了一下。
他终于睁开眼，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扫向千夜，带着一丝探究和疑惑。
“你怎么突然对那么久远的事情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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