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借煞核重生!”阿秀的疤痕突然迸出金光,她抓起地上的银簪,往女尸的眉心刺去,“煞胎的命门在眉心!”
银簪没入寸许,女尸发出震耳的尖叫,肚子上的皮肤突然裂开,钻出无数只黑虫,像潮水般涌向阿秀。达初拽着她往后退,狐火在两人身前燃成蓝墙,虫群撞在火墙上,发出“滋滋”的响,却前赴后继,很快在火墙前堆起层虫尸。
女尸的肚子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音尖利刺耳,祠堂里的长明灯同时爆发出绿火,七颗人头骨上的铜钱疯狂跳动,唱出更凄厉的哭嫁歌:“骨作床,血作被,新人笑,旧人碎……”歌声钻进耳朵,阿秀的疤痕突然剧痛,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无数幻象涌入脑海:女尸被强行穿上嫁衣,被灌下黑狗血,被活生生钉进棺材……
“阿秀!”达初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幻象瞬间消散,阿秀却浑身冷汗,嘴唇发白,“别被煞音缠上!它在吸你的魂!”
毛小方的桃木剑带着符火,狠狠刺向女尸的肚子,“嗤”的一声,剑刃没入寸许,却被里面的煞胎狠狠咬住,拔都拔不出来。“它在啃剑!”道长急得额头冒汗,“小海,炸长明灯!断了它的煞气来源!”
小海立刻掏出火雷子,点燃引线就往长明灯扔。火雷子炸开的瞬间,绿火熄灭了六盏,女尸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身上的黑气淡了些。但最后一盏灯突然爆发出更旺的绿火,从灯里钻出个黑袍人,正是骨师的残魂所化,举着骨杖就往毛小方身上砸:“给我你的道魂!助煞胎出世!”
“做梦!”阿秀的疤痕炸开强光,她扑到女尸身边,将血抹在裂开的肚子上,金红火焰顺着伤口往里烧,煞胎的啼哭突然变得凄厉,女尸的身体像被抽空般迅速干瘪,露出底下村民的脸——竟是渭水镇失踪的绣娘,眼睛里还残留着痛苦与不甘。
黑袍人的骨杖突然断裂,残魂发出刺耳的尖叫,在金光中渐渐消散,只留下缕黑烟,被阿秀的火焰烧成飞灰。祠堂里的歌声戛然而止,七颗人头骨上的铜钱纷纷落地,纸人里的村民魂魄化作光点,对着四人深深鞠躬,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女尸的肚子彻底裂开,露出里面的煞胎——不是畸形的胎儿,是团黑红色的肉球,上面长着无数只眼睛,正死死盯着阿秀。阿秀的火焰剑劈向肉球,“砰”的一声,肉球炸开,煞气如潮水般涌出,却被火焰烧成白烟,只留下颗晶莹的珠子,落在地上,泛着柔和的光。
“是煞母的本源珠。”毛小方捡起珠子,放在掌心,珠子立刻化作道红光,钻进阿秀的疤痕里,“它认你做主人了。”
阿秀摸了摸手腕的疤痕,那里不再发烫,只留下淡淡的暖意,像有股新生的力量在里面沉睡。达初扶着她站起来,两人的手还紧紧握着,掌心的温度驱散了祠堂的阴冷。
山谷里的土坯房突然亮起灯火,村民们的身影在屋里晃动,像从未消失过。小海望着窗外的人影,突然笑了:“他们……回来了?”
毛小方望着密林深处,那里的雾还没散尽,隐约有黑影在晃动。“骨师虽灭,但他留下的煞根还在。”道长的声音凝重,“终南山的煞,渭水河的煞,都只是开始。”
阿秀和达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邪祟,多少黑暗,只要这双紧握的手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关。
他们走出祠堂时,月光正好漫过山谷,照亮了回渭水镇的路。林子里的还魂香渐渐散去,腐叶下钻出株小小的绿苗,顶着露珠,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像在预示着新的生机。
从山谷回到渭水镇时,已是三日后的黄昏。镇民们虽被救回魂魄,却个个面色惨白,像是大病初愈,见了人就躲,夜里总在梦中哭喊“别埋我”。阿秀的疤痕时常泛起暖意,那是煞母本源珠在修复她体内残留的煞气,可每当夜深人静,她总能听见地底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有巨物在地下捶打地脉。
“不对劲。”毛小方蹲在镇口的老井边,看着井水泛出的黑沫,眉头拧成了疙瘩,“地脉在翻涌,煞气比阴船、阴婚时更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他将桃木剑插进井台,剑刃立刻渗出黑血,“井底下的土,是活的。”
达初的狐耳贴在地面,妖气顺着砖石缝隙往下探,脸色骤变:“不止一口井,整个镇子的地脉都被煞气污染了。往西北走三里,有处地缝,煞气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浓得化不开,里面还……有心跳声,很沉,像口巨棺在呼吸。”
小海扛着把铁锹,往地上狠狠一插,锹头没入寸许,拔出来时,锹尖缠着缕黑发,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还在微微蠕动。“他娘的,土里长头发了!”他甩了甩铁锹,黑发却像有粘性,缠在锹头不肯掉,凑近闻闻,竟有股胭脂味,“是女人的头发!”
阿秀的疤痕突然发烫,她盯着西北方的天际,那里的晚霞红得像血,云层里隐约有黑影翻滚,像是无数具尸体在云层里沉浮。“是‘血河煞’。”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疤痕上的桃花印,“地脉被煞气蚀穿后,地下的尸水会涌上来,汇成血河,河里漂着的不是水,是三千年的怨魂,被血水泡得发白,见人就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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