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鉴于你刚才在面对恶势力(指老李头)时,能坚定不移地站在哥这一边,坚守住了我们兄弟的阵地(指烟箱),哥……很欣慰。”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哥也不能亏待你”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哥决定了,再给你一份礼物!”
说话间,李建成俯身,从书案一个更隐蔽的抽屉里取出一枚造型古朴、非金非木、入手沉甸甸的玄黑色令牌,令牌上只有一个苍劲的“锦”字。
他随手一抛,令牌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李世民怀中。
“锦衣卫!”
李建成的语气平淡,却透着强大的自信。
“性质跟阿耶那支暗卫差不多,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活儿。但是……”
他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比暗卫更能打,渗透得更深,手段也更……‘灵活’。具体人数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他们自有其组织和扩张方式,反正肯定够你用。”
“以后想要什么消息,或者要办什么不方便摆在明面上的事,就拿着这牌子,随便找个挂着‘大唐皇家商业总会’招牌的铺子,亮一下,自会有人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果说刚才父亲的玉佩是意外之喜,那大哥这块令牌,就是实实在在的震撼了!
大哥手中,竟然也掌握着如此一支恐怖的力量!
而且听其描述,其能量和行事风格,似乎比父亲的暗卫更加诡秘难测,并且巧妙地依托于遍布天下的商业网络!
这简直是……
然而,此刻感觉最为震惊,甚至有些凌乱的,都不是被这接连两个天大的馅饼给砸得有些晕乎乎的李世民,而是一旁抱着自己那五盒烟,彻底沦为背景板,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李元吉。
他眼睁睁看着:
阿耶送了二哥一支暗卫(的核心信物)!
大哥送了二哥一支听起来更厉害的锦衣卫!
自己呢?
啥……也……妹……有……
一方面,是他们根本没想着送给自己。
这一点李元吉倒觉得无所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要那玩意儿确实没啥用,说不定还得操心。
但主要是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最难受的是——自己也没啥能拿得出手送给二哥的!
看着二哥接连收到两份“大礼”,自己却只能干站着,这种“局外人”的感觉,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而且,看二哥刚才面对父亲诱惑时那沉稳权衡的样子,他手里估计原本就有点什么东西……
好家伙!
真的是他娘的好家伙!!
父子四人……三波探子……
这大唐的顶级权力圈,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李元吉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第一委员”,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吉祥物和传声筒比较安全。
李世民手里紧紧攥着玉佩和令牌,感受着其上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五味杂陈。
李世民心中正激荡着得到父兄鼎力支持的复杂情感,既有得到强大助力的欣喜,也有对这份深厚亲情的触动,更感受到了前路漫漫、治理天下的沉重责任。
就在他握着玉佩和令牌,心潮澎湃,甚至有些暗暗感动于父兄这别别扭扭却又实实在在的托付之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书房的角落传了过来,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好意思。
“二……二哥……”
李世民和李建成同时转头,看到李元吉还站在那里,怀里紧紧抱着他那五盒“保命烟”。
脸上带着一种“大家都表示了就我没表示好像不太对劲”的纠结表情。
李元吉磨磨蹭蹭地走上前,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自己怀里那五盒烟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盒,无比郑重地放到了李世民已经拿着玉佩和令牌的手里。
他挠了挠头,脸上挤出憨厚的笑容,语气真诚又带着点窘迫:
“二哥,我……我也没啥好送你的,不像阿耶和大哥那么阔气……这个……你拿着抽。礼轻情意重哈,二哥你别嫌弃……”
一盒烟。
相比于可以调动七千暗卫的龙纹玉佩,相比于能号令神秘锦衣卫的玄铁令牌,这一盒小小的、普普通通的烟卷,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有些滑稽。
但这一刻,李世民看着三弟那有些笨拙却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他愿意分出一份的“割爱”,再想起他刚才极力推荐马周时的认真模样,心中那因为接收巨大权力而产生的激荡和沉重,竟奇异地被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
他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把东西都放在怀里,空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今夜最真心实意的一个笑容,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三胡,你这礼物,二哥很喜欢!非常喜欢!这份情义,二哥记在心里了!”
李建成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暖意:
“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儿兄友弟恭了。三胡,算你还有点良心。赶紧都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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