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自己也已经想不起来了吧。”纪舜音的手伸进口袋中、取出了笔记本电脑。
秦玦诧异了一下，盯着那个口袋。
明明是很小的衣兜、到底是怎么装下笔记本电脑的？
他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调出了一串数据。
上面是一串资料。
出生信息、身体信息、成长信息——
出生信息和身体信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成长信息一栏气岂止是恐怖、简直是诡异。
成长信息的一栏上基本精确到了秒。
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采集的数据，很显然是被植入了某种自动上传数据的类似于芯片的物事。
“芯……芯片么？”
“对、没错，就是芯片啊。在他的身上我们还植入了相当高级的芯片呢。其实、他根本用不着怎么努力的去赚钱、只要去帝国之外的任何地方，让其他人解析一下他的大脑，他立刻就会拥有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他的身体我们也已经进行了特殊的改造，所以从来也不会生病——”
好像确实是。
他们吃一样的食物的时候，只有秦玦一个人会食物中毒，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甚至多冷的天、他不注意保暖似乎也不用担心会感冒。
“保持着超强体魄的代价、肯定是短寿。会在某一刻，他这许多年积累的伤害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就选择了自杀——那是非常聪明的抉择了。如果他选择继续活下去的话，会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的——那可就是相当可怜的状况了。”
“……”秦玦看着屏幕：“刚出生的数据就被采集了、也就是，他在婴儿区就在被你们研究着吗？”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种说法、其实人类是否犯罪、是否拥有道德观其实是刻写在DNA中的，那些反社会人格的人类的大脑其实和正常并不是特别一致。我们在比对了无数的婴儿之后，发现他的大脑中竟然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的褶皱——所以呢、我们的老大就动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让一个大脑没有褶皱的人，被灌输各种各样的犯罪思想，他究竟会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而最终是否有着愧疚之心……”
他用鼠标点击着、屏幕上出现一张大脑的扫描图、还有DNA的检测报告。
同时，在另外一边，列出了另外一张大脑的扫描图以及DNA的检测报告。
“看到这上面的数据、你有什么感想？”
“……”
秦玦基本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不是基本上，是根本看不懂。
但是，两张大脑的扫描图、还有DNA的检测报告是一模一样的。
就像是在同一个窗口之内按下了Ctrl+C然后Ctrl+V。
“为什么要把同一个人的DNA放两边？”
“错了哦、错了。这不是同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的——不对、不是两个人，而是同一个人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玦皱了皱眉头，完全不理解对方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
“原本其实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不是了。原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却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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