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察哈尔部与大明素有往来,每年都能收到大明的赏赐,但若与后金结盟,或许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皇太极,你可知大明的秦良玉与白杆兵?”林丹汗问道,“锦州卫城防坚固,白杆兵战斗力极强,我们若贸然进攻,恐怕讨不到好处。”
“汗王放心。”范文程上前一步,笑道,“如今李诚已被留在京城,明军群龙无首。而且我已派人联络严嵩,虽未能将李诚灭口,却也让他深陷党争,短期内无法返回北疆。秦良玉独木难支,锦州卫已是一座孤城。只要我们两军联手,必能一举攻破锦州卫,夺取大明的粮草与城池。”
皇太极见状,立刻让人呈上早已准备好的重金与珍宝:“这些只是定金,若能攻破锦州卫,北疆的城池与财富,任凭汗王挑选。”
林丹汗看着桌上的珍宝,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他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察哈尔部愿与后金结盟,共讨大明!我立刻调集三万骑兵,随大汗出征!”
“好!”皇太极大喜,起身与林丹汗击掌为盟,“明日一早,我们兵分两路,突袭锦州卫外围的宁远城与松山堡,断其援军,再集中兵力围攻锦州卫!”
次日清晨,后金与蒙古联军共十万大军,分两路向锦州卫外围据点发起猛攻。宁远城守将猝不及防,城池很快便被攻破,守将战死,士兵死伤惨重。松山堡也未能幸免,联军攻势猛烈,城防迅速崩溃,短短一日之内,两座重要据点相继失守。
消息传到锦州卫,秦良玉召集众将议事。议事厅内,众将面色凝重,气氛压抑。
“将军,宁远与松山堡已失,联军下一步必然会围攻锦州卫。我们兵力不足,援军又被阻断,该如何是好?”副将忧心忡忡地问道。
秦良玉站在沙盘前,目光坚定:“宁远与松山堡失守,固然可惜,但锦州卫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只要我们坚守不出,联军想要攻破城池,绝非易事。”她拿起一根木棍,指着沙盘,“传令下去,加固城防,多备滚石、箭矢,严密监视联军动向。同时,派快马前往京城,请求皇上速派援军,并告知李将军北疆战况。”
“将军,可是京城到锦州卫路途遥远,援军恐怕难以在短期内赶到。”另一名将领道。
秦良玉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无论援军何时赶到,我们都必须守住锦州卫。这里是大明北疆的门户,一旦失守,后金与蒙古联军便会长驱直入,危及中原。我秦良玉在此立誓,与锦州卫共存亡!”
众将见状,纷纷起身拱手:“愿随将军死守锦州卫!”
很快,十万联军便兵临锦州卫城下。皇太极骑着战马,站在阵前,望着高大坚固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没想到,秦良玉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稳定军心,做好防御准备。
“秦良玉,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投降,本汗可以饶你不死,还能封你为王妃。”皇太极高声喊道。
城楼上,秦良玉一身戎装,手持长枪,怒目而视:“皇太极,休要痴心妄想!我大明将士,宁死不降!想要攻破锦州卫,先踏过我的尸体!”
“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太极冷哼一声,挥手道,“攻城!”
号角声响起,联军士兵推着云梯,扛着攻城锤,向城墙发起猛攻。箭矢如雨点般飞向城楼,滚石、热油不断从城上落下,联军士兵死伤惨重,却依旧前仆后继。
秦良玉亲自坐镇城楼,指挥将士们防守。她手持长枪,精准地刺向攀爬云梯的联军士兵,枪尖所到之处,无不鲜血飞溅。白杆兵将士们也个个奋勇争先,与联军展开殊死搏斗。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锦州卫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联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却始终未能攻破城池。皇太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夜幕降临,联军暂时停止了攻城。秦良玉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燃烧的篝火,心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更加残酷的坚守。而远在京城的李诚,能否及时收到消息,率领援军赶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京城之中,李诚刚刚得知严嵩被查办的消息,正准备向皇上请旨,返回北疆。就在此时,北疆的急报传到了皇宫。
“什么?宁远、松山堡失守,锦州卫被围?”李诚看着急报,脸色大变。他猛地跪倒在地,“皇上,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即刻率领援军,驰援锦州卫!”
嘉靖皇帝也深知锦州卫的重要性,当即点头:“准奏!朕给你五万大军,再加派三千锦衣卫,由你统领,星夜兼程,驰援锦州卫。务必守住锦州卫,击退联军!”
“臣遵旨!”李诚叩首谢恩,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他知道,北疆的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秦良玉正在苦苦支撑,他必须尽快赶到锦州卫,与他们并肩作战。
当天夜里,李诚便率领五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向北疆疾驰而去。夜色中,马蹄声震天,火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一场关乎大明北疆安危的生死较量,即将在锦州卫城下展开。而李诚与秦良玉这两位大明的忠勇名将,也即将在战场上重逢,共同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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