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灼烧神魂的痛楚,远非肉体刑罚可比。那是一种将自我意识一点点撕碎、揉烂,再强行拼凑的绝望。
鬼婆浑身抽搐,如同一条离水的死鱼。
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怨毒早已被恐惧填满,只剩下最为原始的求生本能。
“我……说……我全说……”
她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我本名苗桂花……”
鬼婆颤声说道:
“无门无派,早年被一个老毒物收养。”
提起师父,鬼婆那死灰般的脸上,肌肉诡异地扭曲起来,竟挤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
“那老东西养我,不是为了传道,而是把我当成了他本命蛊的‘人形容器’!但我命硬,装作不知,每天喂毒时偷偷截留,反而将他种在我体内的子蛊养得比母蛊还凶!”
她咧开嘴,露出满口残缺的黄牙,笑声阴森刺耳:
“就在他准备收割我的那天,我的蛊虫变异了,子吞母!趁着他遭到反噬吐血,我用一把剪刀,捅烂了他的肚子……肠子流了一地,他还瞪着眼问我为什么。”
林渊眼皮未抬,神色淡漠。
修真界的散修邪修,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实在太过常见,黑吃黑更是家常便饭。
“上次去温芷佳家里的那个苗女阿彩,什么底细?”
林渊手中把玩着青锋剑,剑尖若有若无地划过鬼婆的脖颈。
鬼婆身体一颤,急促喘息道:
『“那是……是个好苗子。”
“我吸取了当年的教训,没敢给她种最强的1号蛊,而是种了2号。”
“也不教她核心蛊术,只让她练些皮毛法术和武功,我想着,把她当成备用的‘肉身’养着。”』
说到这,她原本畏缩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浓烈的嫉妒:
『“可那个贱丫头资质太好了!这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如水,她竟然自己摸索到了炼气七层!”
“若是再给她两年,怕是连我都要压不住她……”』
果然是养蛊必遭反噬。这老太婆心狠手辣,却也终日活在被徒弟杀死的恐惧中。
“同伙呢?”
林渊没兴趣听她的心路历程,剑锋微微下压,割破了一层油皮:
“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别的势力?”
“有……有!”
鬼婆吓得连连点头:
“我养了十几个爪牙,帮我在各地搜罗‘花肥’。大多是些古武者,最强的不过是个宗师,只有几个教了点入门的邪法。”
“怎么控制?也是子母蛊?”
林渊目光扫向那个装满母蛊的袋子。
“不是。”
鬼婆连忙摇头:
“那些人还要替我办事,不能吸干了。我给他们种的是‘听话蛊’,母蛊就在我心脏里,没什么战力,但只要我念头一动,就能让他们心脏爆裂。”
林渊心中微动。
若是直接宰了这老妖婆,那十几个散落在外的爪牙怕是要跟着陪葬。
那些助纣为虐的人死不足惜,但眼下北渊食品厂正如日中天,树大招风,正缺一批不知疲倦、不畏生死的“保安”。
“把母蛊交出来。”
“交……交不出去。这种蛊与心脉相连,强行取出,母蛊死,子蛊爆。”
林渊指尖轻敲剑柄,沉吟片刻,冷声道:
“把你的人全部召回。”
“啊?”
“发召集令,让他们全部滚回来,在这个山洞守着。理由你自己编,就说你要闭关护法。”
“是……是!”
鬼婆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闭目凝神。
片刻后,她胸口处微微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随即便瘫软在地:
“已经发令了。”
“算你识相。”
林渊心中盘算已定。
如今林宝强命悬一线,必须立刻带回去救治,没时间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把家里安顿好,再回来一网打尽,顺便接收这批“免费劳动力”。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带两个人御剑飞行太过招摇,且林宝强凡人之躯受不住高空罡风。
林渊一拍腰间灵兽袋。
“唳——!”
一声鹤鸣如金石裂空,在幽暗的溶洞外炸响。
巨大的白云仙鹤振翅而出,带起一阵狂风,将洞口的碎石草木吹得东倒西歪。
“白云,回家。”
林渊单手提起瘫软如泥的鬼婆,随手扔向鹤背,如同丢弃一袋垃圾。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林宝强,足尖轻点,稳稳落在宽阔柔软的鹤羽之上。
白云双翅一展,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瞬间刺破云层,将那充满血腥与罪恶的溶洞远远甩在身后。
……
深夜的夜空,星河如洗。
万米高空之上,罡风凛冽,却被一道淡金色的避风诀牢牢挡在三尺之外。
脚下,华夏大地的灯火如同一条条流淌的金色脉络,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宁静而辽阔。
看着身旁呼吸虽弱但已平稳的叔叔,林渊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开了一线。
两个小时后,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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