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岐八家总部内,源稚生盯着满地翻倒的桌椅与手下慌乱的身影,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厉声喝道:“怎么搞的!外围三道防线,是怎么被突破的!”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撞上了不远处的赫尔佐格——对方穿着沾满灰尘的深灰色风衣,领口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身边簇拥着数十名手持M4A1卡宾枪的雇佣兵,黑洞洞的枪口正与蛇岐八家的武士形成对峙。
而角落的榻榻米上,矢吹樱浑身是伤地躺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短发被血污黏在苍白的脸颊,手里还紧攥着断裂的佩刀,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恶战。
赫尔佐格全然不在意源稚生的愤怒,手里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电子终端,终端屏幕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他嘴角勾起阴笑。
“这M军的电子战设备倒挺好用,居然能直接屏蔽百米内所有混血种的特殊能力——有了它,你们引以为傲的言灵,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
源稚生瞳孔骤缩,瞬间想起一小时前的紧急报告——几名负责疏散民众的M军士兵在街头遇袭,随身携带的电子战装备被抢,原来竟是赫尔佐格干的!他握紧腰间的“蜘蛛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刀鞘上的纹路仿佛都在发烫。
“你到底想干什么?”源稚生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锁定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收起终端,目光扫过源稚生紧绷的侧脸,又隐晦地瞟向总部深处那间锁着的和室(绘梨衣的藏身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很简单,我要带你和绘梨衣走。只要用你们的血脉完成进化仪式,我就能成为新的白王——至于蛇岐八家,从今天起,就该彻底从东京消失了。”
雇佣兵们闻言,立刻将枪口抬高半寸,对准蛇岐八家的武士,冰冷的金属光泽与赫尔佐格的狞笑交织,让整个总部瞬间陷入绝望的低气压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与此同时,凯撒所住的医院楼层里,昂热、路明非、楚子航与芬格尔隐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目光时不时扫向病房门口——这里看似平静,护士推着治疗车轻声走过,实则已布下等待奥丁的“陷阱”。
走廊的消防喷淋系统连接了特制抑制剂,通风口藏着信号干扰器,连病房门的锁芯都被做了手脚。
病房内,麻生真和零守在病床边。前者攥着衣角,眼神担忧地落在昏迷的凯撒身上,眼眶微微发红。
后者则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实时刷新的走廊监控,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警惕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动。
“奶奶去大阪走亲戚了,学校又因为戒严停了课,我实在没地方去……”
麻生真小声跟零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措,她没有言灵,没有战斗力,能做的只有守在这里,等着凯撒醒来。
病床上的凯撒戴着呼吸机,透明的管子插在鼻腔里,胸口随着机械的节奏微微起伏,脸上还残留着爆炸留下的浅褐色伤痕,睫毛安静地垂着,仍未从昏迷中苏醒。
角落里,昂热抬手理了理西装袖口,看向楚子航,声音压得很低:“奥丁真的会来吗?他明知这里可能有埋伏。”
楚子航靠在墙上,目光坚定地看向病房门,缓缓点头:“会的。凯撒是他万年来唯一的子嗣,这份血脉羁绊比任何力量都强,他绝不会放任凯撒落在别人手里——要么带走凯撒,要么……”话未说完,他已握紧了腰间的“村雨”,刀身隐隐透出寒气,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芬格尔则悄悄摸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改装霰弹枪,枪身裹着消音棉。
路明非也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指尖微微发烫,言灵“不要死”的力量已在体内悄然酝酿。
医院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一秒的安静都像暴风雨前的酝酿,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穿着黑袍、持着昆古尼尔的强大对手出现。
走廊尽头,一道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缓缓靠近病房门口——正是庞贝·加图索。他停下脚步,指尖在门板上悬了片刻,透过玻璃窗担忧地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凯撒,眉头微蹙,最终却没敲响房门,转身便朝着电梯口走去,背影透着几分反常的沉郁。
隐在安全通道里的昂热见状,眼神骤然凌厉,手刚摸向腰间的武器,就被楚子航死死抓住手腕。“校长,我劝你不要动。”楚子航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走廊里往来的护士与患者家属,“这里的人太多,我不希望有太多普通人卷入战斗受伤。”他眼神如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你非要现在动手,就是把我们所有人都暴露在军方视线里,无异于让他们害死我们。”
昂热胸口起伏,强行压下怒火,松开了握枪的手。可就在庞贝·加图索刚走出医院大门、踏上台阶的瞬间,一声枪响突然划破空气——昂热终究按捺不住,握着一把大口径左轮手枪从门后冲出,子弹擦着庞贝的肩膀打在地面,溅起一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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