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这些帮会成员,他们比谁都懂规矩。
杜波夫带我去看货时,路上跟我说:“中国人带来的东西,我们都喜欢。你们懂规矩,给钱爽快,不像本地人,欠账还敢耍横。”
他拍着胸脯保证。
“在这里,谁敢动中国人,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这话未必全是客套,毕竟中国人带来的真金白银,比跟本地人窝里斗实在多了。
我们去的是个地下车库,入口藏在一家废弃的面包店后面,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机油混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库里停着几辆趴窝的轿车,轮胎瘪得像泄了气的皮球,车身上全是划痕,有的车窗还破着洞,里面塞满了垃圾——显然是早就没人管了,像一块块生了锈的废铁,被随意扔在原地。
但腾出的空间里,却摆着另一番景象。
码得整整齐齐的步枪,用油布盖着的机枪,还有几箱拆开的手榴弹,引信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最扎眼的是角落里那辆坦克,墨绿色的车身布满划痕,炮管微微上扬,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虽然蒙着层灰,却依旧透着慑人的威压。
“这些都是刚从仓库里挪出来的。”
杜波夫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弹药箱,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要的数量,没问题。钱到位,连夜就能给你送过去。”
我看着那些武器,又看了看杜波夫脸上毫不掩饰的笃定,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毛子黑吃黑”的传言,实在片面得很。
在这片经济凋敝的土地上,信用有时候比刀枪更管用——至少对真正想做生意的人来说是这样。
杜波夫他们懂这个理,所以他们守着自己的规矩,而我们,只需要按规矩办事。
西伯利亚的寒风卷着雪沫子拍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杜波夫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把一瓶琥珀色的伏特加往我面前推了推,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客气:“实在抱歉,按规矩该请您吃顿好的,但您也知道,现在我们这儿最好的东西,就是你们带来的方便面。”
他指了指墙角堆着的几箱泡面,自嘲地笑了笑,“就不拿这些出丑了,喝酒,喝酒。”
我笑着拧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瞬间散开。
酒液入喉像一道火线,烧得食道发烫,却奇异地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
不得不说,毛子就算日子再紧巴,在酒上也从不含糊。
这酒够烈,够纯,带着股野性的冲劲——或许也只有这样的酒,才能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支撑着人们熬过漫长的寒冬。
“东西都在后面仓库,您过目。”
杜波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几排架子上摆着各式家伙。
我没多废话,直接挑了十几支短狗——紧凑型的AKS-74U,适合近距离突袭。
又选了七八支长管的SVD,射程和精度都够用。
最后在角落里翻出两支保养得不错的大狙,德拉贡诺夫的改进型,枪管上的冰碴还没化。
杜波夫在一旁看着,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直到我指着墙角的木箱说“再加两箱雷子”,他才明显松了口气。
“价格好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随行的人搬来几箱方便面和压缩饼干,又从包里掏出一双全新的跑鞋——这是来时特意带的,在这种地方,一双合脚的鞋比什么都金贵。
杜波夫看到跑鞋时眼睛亮了,立刻蹲下身脱掉脚上磨得快露出脚趾的旧靴子,当场换上新鞋,原地跺了跺脚,咧开嘴露出大黄牙:“太棒了!比伏特加还让人舒坦!”
回程的车在雪地里碾出两道深深的辙痕。
到了宾馆门口,远远就看见李黎站在门廊下,裹着件臃肿的绿军大衣,鼻尖冻得通红。
我在外头跑了一整天,天知道这姑娘担了多少心。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她眼里的焦虑瞬间化开,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那笑容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花,带着让人放松的暖意。
“大兵们,过来卸东西。”
我招呼着埋伏在附近的同伴,把刚到手的装备往我们租的越野车上搬。
金属碰撞的哐当声里,李黎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
刚踏进门,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我拽进里间。
厚重的木门“砰”地一声撞上,反锁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下一秒,她猛地脱掉笨重的军大衣,露出里面单薄的毛衣,不等我反应,整个人已经跳了起来,双腿紧紧盘在我的腰间。
我下意识地抱住她,她的身体很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份不顾一切的灼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低头看着她,她的脸颊泛着红,呼吸有些急促。
“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我有老婆了。”
我不得不把话说透,指尖能感觉到她后背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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