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手一顿,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搓了搓。
阿德也是没说错嘛,人家不差钱。
林正朝她摇摇头,“三万,小鬼而已。”他连坛都不用起,收30个W,他怕晚上睡不着觉。
静之看他的眼神更加闪亮。
果然是大师啊,视金钱和美女如粪土。
麻利数出三万,外加一张五十给他。
静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外头,“那个……您能叫我司机帮我带套衣服进来吗?然后,再借我一下浴室,我处理一下自己?”
林正礼貌的从她身上挪开视线,轻点一下头,随后扬声朝外喊,“阿德,你回房间一下。”
“为什么?我在看电视。”
“……叫你回你就回!没有十分钟不许出来!”
“……哦。”
林正走到门口,听到他那傻儿子进屋关门的声音,他微微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确认。
视线和对面伸出个头偷窥的阿德对上,他用力瞪过去,“看什么看,锁门。”
“啊?”他爹是不是疯了,难道他爹也是静姐的粉丝??
林正:“啧。”
这声儿一出来,阿德就知道他爸开始不耐烦了。
头一下缩进去,咔嗒的锁门声响起。
林正转过身,拉大一点门缝,“林小姐,可以了。”
他有礼有节,眼神时刻避开她脖子以下部位的样子,让静之倍感舒适。
朝他弯了眉眼笑笑,嘴角甜美的梨涡乍现,静之扭头出去了。
林正站在门后,看着地上还落下的两只白色棉袜,耳根子现在才懂得红起来。
他这人最怕被人真诚相待。
特别是她刚刚那个充满真诚和感恩的笑,让他倍感不自在。
至少,比起她三点一式的美妙胴体,他觉得那个笑的杀伤力更强。
走过去捡起袜子,把两只卷到一起去。
想了想,人家可不是他的糙儿子。
于是打开袜子球,抻平给她叠好,就放在他书桌对面的凳子上。
林正收了桌上的钱,转身来到另一架子前,挑选纸钱香烛。
跟开猫罐头似的,他每次一动这里的东西,身后那一面葫芦总是要造反。
“林师傅,我也要!”
“我也!”
林正转过头,无语的说:“天天供香还不够,你们出钱了吗?”
葫芦们瞬间安静下来。
差点忘了,眼前这位林师傅,说好听点,是勤俭持家,说难听点,就是抠门。
……
本来等着静之进来取袜子,结果她洗完澡就不见了。
外头阿德泡的一杯热茶下,压着一张纸条。
【林师傅,您的为人我很敬佩,这是我的电话,要是阿德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请不要大意,一定要联系我,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帮您。
另外,3万是您心中的价位,这张支票您拿着,我这条小命,可不止值这点钱哦(^v^)】
林正拿着纸条有些发愁。
阿德则捏住一张30万的支票,对着外头的阳光细看:
“哇,我赚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爸,我去银行把钱取了?”
“拿来。”
阿德后退半步,脸上立马堆起笑:“要不……给我点跑腿费就行?”
“……拿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的声音里裹着怒气,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德皮子一紧,立马把支票递给他。
“今天忌金啊?”阿德猜。
林正递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不止不能碰钱,有关钱的地方你都不能去。
银行,自助取款机,金饰店,要是不想被打劫,你就离这些地方远点。”
“还有啊,金银首饰都别戴出去。”他补充道。
阿德有些郁闷,“我还约了阿龙出去唱歌呢。”
唱歌不得取钱。
“别唱了。”林正指指外头的蓝天白云,“时候还早,你跟阿龙出去运动运动吧。”
“记住,商铺士多之类的,最好也别进去。”
阿德简直生无可恋。
哪儿都不能去,水都没处买,那还不如呆在家里睡大觉。
“爸爸,你说我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阿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力仰望着天花板。
林正转过头,说:“你天生短命,要不是你妈借寿三十年给你,你早就夭折了。”
“我阿妈?”
阿德的视线立马从天花板转到墙上的遗照上,“所以我阿妈是因为借寿给我,才死得这么早的吗?”
林正摇摇头,想起往事,不禁有些唏嘘。
“你妈心肠好,本来有一百多年的寿命,见亲戚叔伯深陷病痛,时日无多,主动借人不少年头,这才年纪轻轻就死了。”
阿德背部离开靠椅,撑着膝盖凑近林正,“爸爸那你怎么不借给我?这样我妈就不用死了。”
林正额头垂满黑线。
有这么说话的吗?不孝子!
他错开眼神,没有回答。
恰巧阿龙过来找阿德玩。
阿德缺心眼儿,见林正不答,也没多想,跟在阿龙屁股后头跑了。
林正看着矮墩墩的那个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他又不是阿德血亲,怎么借给他寿命的嘛。
说起来,阿德也快到三十了,死劫将近。
林正皱着眉算了算日子,好像就这几天的事儿。
阎王要他三更死,不让留人到五更啊。
林正往后靠在躺椅上,第一次对命运生出了无力感。
日日为他算卦避劫。
林正却深深知道一点。
该来的,总有一天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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