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本体在小店可谓是悠哉悠哉,有着系统的辅助,他基本上不需要任何的努力,境界也已来到了止方天地的最强,半神境界大圆满,但再想往前一步突破神境,总感觉很近,却又很远。中间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着这一切。而系统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提示,仿佛这一切都需要自己去解密和探索。其实凌云还挺乐意如此的,毕竟这样才有趣!
而远在遗弃之地的凌云分身,也同样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净世天城的易主,并未如外界预想的那般血流成河。在凌云绝对的力量和颠覆性的手段面前,任何抵抗都失去了意义。净无幻,这位曾经东荒的至高主宰,在道心几乎被凌云那“一步破阵”、“隔空取莲”的神迹碾碎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周身的光晕彻底散去,露出了那张本该威严,此刻却写满茫然与挫败的脸庞。
凌云并未苛待他,甚至保留了净尘宗原有的架构,只是将其彻底纳入了磐石谷联盟的体系之下,由烈阳、青玄等长老共同管理(鹰枭等少数死硬派被暂时封印了修为,闭门思过)。《噬狂诀》与秩序公约,开始如同不可阻挡的潮水,涌入这片曾经的“净土”,改造着每一个修士的观念与力量体系。
处理完这些琐事,凌云在净无幻的引导下,来到了净尘宗最核心的禁地——藏有宗门最古老、最隐秘典籍的“万卷秘殿”。这里尘封着净尘宗立宗之初,甚至更早时代的文献。净无幻坦言,即便是他,对其中一些最为古老的、以特殊材质和密文书写的卷宗也一知半解,只觉得晦涩难懂,且有些记载与宗门正统教义有所出入,甚至相悖,故一直被列为有缺陷或禁忌的典籍,束之高阁。
凌云挥退了旁人,独自置身于这充满了岁月尘埃与故纸堆气息的秘殿深处。他的神念如同水银泻地,细致地扫过每一片玉简、每一张兽皮、每一块古老的骨片。
很快,一些被刻意隐藏在禁制之下,或以极其古老的、近乎失传的符文记载的文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随手破开那些对他人而言坚不可摧的禁制,如同拂去灰尘般轻松,然后拿起了一块通体漆黑、触手冰凉的骨片。
骨片上的文字扭曲如蛇,并非东荒乃至他所知的任何现存流派的文字,但其蕴含的微弱道韵,却让凌云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他双眸微阖,秩序神链在眼底深处浮现,开始强行解析、破译其中的信息。
断断续续的画面和意念片段,涌入他的脑海:
“……天倾地覆,法则崩坏……诸神泣血,大道哀鸣……”
“……路径已断,归途渺茫……此为‘遗弃’,永世放逐……”
“……罪血之民,烙印永存……神路已锁,此为牢笼……”
“……窃取源火,维系残喘……然终非正途,诅咒如影随形……”
“……彼端……天元……观测……试验……”
这些信息支离破碎,充满了绝望、不甘以及一种深沉的怨愤。其中提到的“遗弃”、“罪血之民”、“神路已锁”、“牢笼”,让凌云眉头微蹙。而“彼端”、“天元”、“观测”、“试验”这些词汇,更是让他心中那关于两个世界联系的猜测,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
“试验?”凌云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骨片,“难道说,这所谓的遗弃之地,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某个存在,或者说某个世界(很可能是天元大陆)刻意制造或隔离出来的一个‘试验场’?而我们这些生灵,都是其中的‘样本’?”
这个猜想让他感到一丝冰冷。如果真是如此,那所谓的神路断绝,成神屏障,或许并非天地规则的自然缺陷,而是一道被“人为”设置的枷锁!是为了防止“试验场”中的“样本”力量失控,突破某个临界点?
他继续翻阅,又找到了一些关于上古神战的零星记载。与净尘宗正统宣扬的“净化邪恶,重塑秩序”不同,这些古老记载隐晦地指出,那场导致遗弃之地现状的大战,起因并非正邪之争,而是……“背叛”与“收割”。似乎是遗弃之地的上古先民,试图摆脱某种控制,触怒了“彼端”的存在,从而招致了毁灭性的打击,最终天地被打残,法则被修改,成了如今的模样。
净世莲台,在这些记载中被提及,它并非净尘宗自称的“天地生成之圣物”,而更像是上古时期,某位惊才绝艳的大能,试图模仿“彼端”的某种力量源泉(或许就是天元大陆的某种至高法则),而创造出来的“仿制品”或者说“钥匙”,试图重新连接被切断的“路径”,打开被封锁的“归途”。可惜,似乎并未完全成功。
凌云摩挲着手中的净世莲台(真品),感受着其中那精纯却又带着一丝模仿痕迹的净化法则,心中的明悟越来越多。这莲台的力量本质,与他从系统(秩序之基)处获得的力量,以及《噬狂诀》所引导的吞噬与秩序之力,在根源上似乎有某种同源性,但莲台的力量显得更“刻意”,更“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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