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刚付完锁阳的钱，就见青年老板飞快地从摊位下翻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纸名片，指尖还沾着些草药碎屑。他双手把名片递过来，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边缘，耳尖微微泛红：“哥，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家药铺的地址和电话。”
吴砚接过名片，指尖触到纸面粗糙的纹理，只见正面用墨笔写着“百草堂 林越”，下面是一串手写的电话号码，背面则画着简单的路线图，从镇口老槐树拐三个弯，再穿过一条青石板巷就是。
“我……我平时都在店里卖药，今天是第一次出来摆摊卖药。”林越挠了挠头，声音比刚才辩解时低了些，眼神也飘向摊位上码得不算整齐的草药，“我爸说让我练练手，可我算不准定价，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还价，刚才要不是你，我还得跟他耗好久。”他说着，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包好的小药包，硬塞到吴砚手里，“这个是‘清心草茶包’，泡着喝能安神，不值钱，你拿着路上喝。”
许柠看了眼吴砚手里的药包，又看了看林越紧张得攥着衣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老板还挺实在，以后我们来百草镇买草药，肯定先找你。”
林越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家药铺里还有不少干货，像三年份的凝气花、晒干的龙涎草，都是我爸亲自晒的，比市场上的新鲜。”他说着，又怕自己说得太急，连忙补充，“要是你想要稀有的草药，也可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让我爸去后山采，就是得等几天。”
吴砚把名片和药包收好，朝他点了点头：“好，下次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
林越目送三人转身离开，还在原地挥了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拐进巷子，才赶紧把刚才被中年男人碰乱的草药重新摆好。他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了串号码，语气里藏不住雀跃：“爸，我今天摆摊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还认识了个回头客……”
而吴砚走在青石板路上，指尖捏着那张温热的名片，忽然对林越说的“百草堂”多了几分期待。许柠凑过来，小声问：“你觉得他家里的药铺，会不会有我们要找的‘凤栖花’？”
吴砚刚要开口，就见阿哲从前面跑回来，手里举着一个刚买的糖画：“吴哥，许柠姐，前面有个卖糖画的，你们要不要？对了，刚才那个老板也太有意思了，紧张得跟学生答错题似的。”
阳光渐渐爬高，透过市场顶棚的缝隙洒下，在青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光影。吴砚走在前面，手里拎着半满的草药袋，时不时停下来，指着摊位上的草药给许柠和阿哲讲解。
“这个是‘防风’，叶子边缘带细毛，根茎呈圆柱形，炖汤或者入药都能祛风除湿，以后你们修炼时要是遇上风寒入侵，用它煮水喝能缓解症状。”他拿起一株褐色根茎的草药，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的纹理。许柠立刻掏出笔记本，笔尖飞快地记录，还不忘追问：“那它和‘紫苏’的功效有什么区别？之前你说紫苏也能驱寒。”
阿哲凑过来，手里还叼着半根糖画，含糊不清地接话：“对呀吴哥，我刚才还看到有人卖‘紫苏’，叶子紫莹莹的，跟野菜似的，怎么区分好坏啊？”
吴砚被他的模样逗笑，伸手拍掉他嘴角的糖渣：“紫苏看叶子厚度，越厚越新鲜，凑近闻有股清香味，要是发蔫或者有霉味就不能要了。至于和防风的区别——”他顿了顿，用通俗的话解释，“紫苏像‘急救兵’，风寒刚犯时用效果快；防风像‘守护神’，更适合日常调理，增强身体抗寒能力。”
两人听得连连点头，许柠把要点圈出来，阿哲则掏出手机，对着摊位上的草药拍照存档。逛到市场中段，一家卖晒干草药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吴砚一眼就看到摊位上摆着的“凝气花干”，比之前买的新鲜货更便于储存。
“老板，这凝气花怎么卖？”他走上前询问，许柠立刻凑过来记录价格，阿哲则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干花，对比着吴砚之前教的辨别方法，小声嘀咕：“花瓣完整，颜色呈浅紫色，没有虫蛀的痕迹，应该是上等货吧？”
吴砚赞许地点头：“没错，学会看品相了。”说着便和老板讨价还价，许柠在一旁帮着清点数量，三人配合得格外默契。
不知不觉间，市场里的人多了起来，各家摊位飘出的午饭香味混着草药香，在空气里酿成独特的味道。阿哲摸了摸肚子，苦着脸说：“吴哥，许柠姐，我肚子叫了，咱们找地方吃饭吧？刚才我看到巷口有卖百草镇特色的‘药膳堂’，闻着可香了！”
吴砚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便笑着点头：“行，先去吃饭，下午再去考察许家的产业。”许柠把笔记本收好，拎起那装着可以美容的草药袋子，三人说说笑笑地朝着巷口走去。
三人找了一家当地特色的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菜，有“清炒野菜”“炖土鸡”“草药炖排骨”，味道都很不错。尤其是那“草药炖排骨”，用当地的草药和排骨一起炖，汤鲜味美，还有滋补的功效，阿哲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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