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还没来得及落地,一道黑色的火焰就从废墟中窜了出来——不是跳动的火苗,是像凝固墨汁般的火柱,顺着地面蜿蜒,像毒蛇吐信般朝着木叶代表团的方向缠去,所过之处,檀木桌案的焦痕又深了几分,连钢铁地板都被灼出淡淡的黑印。
“天照!”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从缺口处传来,冰冷得像铁之国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他站在破损的墙壁边,雪花飘到他黑色斗篷上,还没来得及沾稳,就被周身散逸的天照余温蒸成细雾,在领口凝出一圈淡淡的水痕,像哭过的痕迹。他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泛着猩红的光,瞳孔里的黑色纹路比刚才更清晰,甚至能看到细微的血丝——刚才别天神的骚动不仅没让他冷静,反而像往火里添了把柴,点燃了更深的怒火。在他眼里,那道篡改意识的幻术,根本不是“晓”的阴谋,而是木叶高层为了掩盖灭族真相,故意布下的障眼法。
“水遁·水阵壁!”
卡卡西的反应快得像一道闪电,双手结印的速度几乎连成了残影。淡蓝色的水浪从地面涌出,瞬间凝成半透明的水墙,挡在天照火焰前。可天照是不灭之火,水墙刚碰到火焰的瞬间,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水雾腾空而起,带着檀木燃烧的焦苦和水汽的湿意,瞬间漫过半间会场。卡卡西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黑色风衣的下摆沾到水雾,又被天照的余温烘得半干,留下一圈圈深浅不一的印子。
“佐助!你看清楚!”他朝着缺口处大喊,写轮眼里的勾玉转得飞快,语气里带着急切,“团藏根本没来五影会谈!刚才那个幻术师——”他指向被尘遁炸出的深坑,“是‘晓’的人,是带土的棋子!你别被仇恨蒙住眼睛!”
“闭嘴!”
佐助的声音里裹着嘶吼,像受伤的野兽在咆哮。他猛地抬手,淡紫色的查克拉从周身涌出,瞬间凝成了须佐能乎的骨架——肋骨像笼栅般护住他的身体,手臂的骨爪泛着冷光,指节处还缠着淡淡的黑炎。他往前踏了一步,草薙剑在地面划出一道火星,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们木叶的人——”他顿了顿,骨爪朝着卡卡西的方向虚抓了一下,带起的风都透着杀意,“没一个值得信!当年灭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装作不知道;现在我来报仇,你们又找各种借口推脱!今天我就要毁了这里,让所有影都看看,你们木叶高层的真面目!为宇智波报仇!”
“不知好歹的小鬼!”
雷影的暴怒像炸雷般响起,他刚才被别天神搅乱的情绪本就没平复,此刻见佐助不仅不听劝,还敢主动挑衅,周身的雷遁查克拉瞬间暴涨——蓝色的电流“滋滋”作响,顺着他的手臂缠上拳头,连黑色战靴的鞋底都泛着电光。他躲过骨爪的攻击,脚下的钢铁地板被踩出深深的凹痕,下一秒,整个人化作一道蓝色的流星,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朝着佐助的须佐能乎撞去:“雷遁·雷犁热刀!”
拳头砸在须佐能乎的肋骨上,发出“铛”的巨响,像铁器碰撞的轰鸣。淡紫色的骨架微微震颤,竟被撞得往后退了半寸,佐助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握着草薙剑的手紧了紧。整个会场都跟着晃动,天花板上的铁制吊灯晃得更厉害了,铁链碰撞的“哗啦”声混着战斗的巨响,像一首混乱的战歌。
大野木也没闲着,他漂浮到更高的位置,枯瘦的双手快速结印,土遁的厚重与风遁的锐利在掌心交融,凝成一道灰色的光柱——那光柱边缘不是平滑的,而是带着细碎的空间裂缝,像被刀划开的纸,连光线都在里面扭曲。他操控着光柱,不断朝着佐助周围的地面轰击:“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灰色的光芒落在地上,瞬间炸出一个个半米深的深坑,碎石飞溅,有的甚至擦着佐助的斗篷飞过,在上面留下细小的破洞。佐助不得不频繁调整须佐能乎的姿态,一会儿用骨爪挡开碎石,一会儿用骨架护住要害,原本凌厉的攻势渐渐变得疲沓,眼底的怒火里多了几分焦躁。
“宇智波佐助,停下!”
我爱罗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他站在会场中央,双手结印的同时,地面的缝隙里涌出无数细沙——那些沙子像有生命的毒蛇,顺着地面蜿蜒,朝着佐助的脚踝缠去,速度快得像水流。“你的敌人是团藏,不是我们所有人!”沙子缠上佐助的脚踝时,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晓’还在暗处盯着,你现在大闹会谈,只会让他们渔翁得利,让更多人因为你的仇恨受伤!”
佐助猛地发力,须佐能乎的骨爪踩在地上,将缠在脚踝的沙子碾成碎末。可刚挣脱开,更多的沙子又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照美冥则带着长十郎和青后退到会场边缘的立柱后,她的双手始终结着印,淡蓝色的溶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像一汪流动的冰泉。“长十郎,握紧你的刀。”她侧过头,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佐助的须佐能乎硬度很高,普通的攻击根本破不了防,除非能找到骨架的关节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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