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着黑色长风衣，衣摆在夜风中微微扬起。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冰冷如刀，扫过张若昀全身，最终停留在他鲜血淋漓的手臂和新添的伤口上。
“游戏结束了，小白兔。”龙哥的声音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令人胆寒。
张若昀后退，但身后追兵已至，彻底堵死了退路。他被围在中间，前后都是敌人，两侧是高墙。
“你知道这三天我损失了多少吗？”龙哥缓步走近，风衣下摆在积水中拖曳，“为了找你，我动用了十七个手下，四辆车，贿赂了三个车站的管理员，还欠了两个人情。”
他在张若昀面前停下，伸手，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抬起张若昀的下巴。皮质手套冰冷粗糙，摩擦着皮肤。
“而你，”龙哥眯起眼睛，“一次次逃跑，一次次反抗，一次次让我的人受伤。刀仔的鼻子断了，阿彪的手缝了八针，还有今天这两个——”
他瞥了一眼刚从巷子里追出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满脸是血。
“——鼻梁骨折，至少一个月不能见人。”
张若昀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眼睛：“我没求你找我。”
一个耳光毫无预兆地扇来，力道之大让张若昀整个人撞在墙上，左耳嗡嗡作响，嘴里泛起血腥味。
“你没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龙哥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其中压抑的怒火让空气都变得沉重，“从你爸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时间，你的一切。”
他再次走近，这次双手抓住张若昀卫衣的领口，猛地一扯。廉价布料撕裂，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和层层叠叠的伤痕。
“看看这些，”龙哥的手指划过一道青紫，“每一次逃跑留下的纪念。你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拖着血痕到处乱撞，还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
他的手指停在张若昀锁骨下方的旧伤上，那里是第一次被龙哥抓住时留下的指痕：“这第一个印记是我留下的，记得吗？那天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甘，不服，以为自己还能反抗。”
张若昀剧烈喘息，愤怒于这种屈辱的姿势，愤怒于被当作物品展示，愤怒于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放开我。”他嘶声道。
“不。”龙哥的回答简单直接。他单手就将张若昀按在墙上，另一只手从风衣口袋掏出一副精致的手铐——不是警用的粗糙钢制，而是某种合金材质，内侧衬着皮革。
“专门为你定制的。”龙哥将手铐铐在张若昀手腕上，咔嚓一声轻响，严丝合缝，“不会伤到你的皮肤，但你也绝对打不开。”
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即使有皮革内衬，依然让张若昀浑身一颤。他想挣扎，但龙哥的力量完全压制了他。
现在他真正被困住了，撕裂的卫衣挂在肩上，牛仔裤在刚才的挣扎中滑低了些，露出一截髋骨。他的头发凌乱，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沿着脖颈线条流入锁骨凹陷。
龙哥后退一步，像是在欣赏一件作品。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张若昀的全身，颤抖的睫毛，咬破的嘴唇，急促起伏的胸口，紧绷的腰腹线条，以及那双即使被困依然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
“完美。”龙哥轻声说，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愤怒、占有欲，还有一丝近乎痴迷的欣赏，“破碎但不屈服，美丽但带刺。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猎物，张若昀。”
他伸出手，温柔地拂开张若昀额前汗湿的碎发。这个动作比任何暴力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知道吗？”龙哥的手指停留在张若昀的脸颊上，“如果你一开始就顺从，我可能早就对你失去兴趣了。但你选择了反抗，选择了逃跑，选择了用那双漂亮眼睛瞪着我，用那副瘦弱身体对抗我。”
他的手指下滑，停在张若昀的喉结上，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脉搏：“这让我想要你，不止是身体，更是你的意志。我想要你屈服，想要你承认逃不掉，想要你最终自己走向我。”
张若昀闭上眼，拒绝再看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但龙哥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
“看着我。”命令不容置疑，“我要你记住这一刻，记住是谁抓住了你，是谁让你无处可逃。”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龙哥的手下警觉起来，但龙哥摆摆手：“处理一下。”
两个人迅速离开巷口去应付。龙哥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张若昀身上。
“警察救不了你。”他抓住了张若昀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这个城市，下个城市，只要我想，你永远在我的掌心里。”
他将张若昀拉近，几乎贴在自己身上，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你逃不掉的，小白兔。这场游戏，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远处警笛声停了，交谈声传来，然后是引擎远去的声音。警察被支开了。
龙哥松开手，但目光依然锁在张若昀脸上：“上车。”
张若昀站在原地，目光越过龙哥的肩膀，看向巷口外闪烁的城市灯火。自由就在百米之外，却遥不可及。
他缓缓抬起眼睛，看向龙哥。那双深褐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几乎变成黑色，里面没有泪水，没有哀求，只有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好。”他说，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
龙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满意取代。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若昀走向越野车，刀仔为他拉开车门。他坐进后座，靠着车窗，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手腕上手铐的触感和龙哥手掌的温度，每一处伤口都在疼痛，每一块肌肉都在疲惫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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