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行AA制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冰冷。我和张磊很少说话,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各自低头扒饭,没有一点夫妻间的温情。婆婆更是对我冷眼相待,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跟我说一句话。
我以为这样就能安宁一段时间,可我还是太天真了。婆婆根本没有放弃打拆迁款的主意,她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
这天,我下班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银行网点。我想顺便进去看看新办的银行卡有没有激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婆婆正站在银行的咨询台旁边,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悄悄躲在旁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同志,我想问问,别人的银行卡,我知道卡号和身份证号,能不能把里面的钱转出来?”婆婆的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说:“大妈,不行的。转账需要本人到场,还要输入密码,或者出示银行卡和身份证原件。光有卡号和身份证号,是转不了钱的。”
婆婆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又问:“那如果我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呢?能不能转?”
“也不行。”工作人员说,“必须要原件,而且还要本人同意。这是规定,我们不能违规操作。”
婆婆还想再问什么,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接待下一位客户了。她只好不甘心地离开了咨询台,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麻烦……”
我躲在角落里,心里又气又怕。她竟然真的想偷偷转走我的钱!她肯定是记了我的旧卡号,还想办法弄到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幸好我早就把旧卡挂失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敢上前跟她打招呼,悄悄离开了银行。回到家,我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张磊。
“张磊,你妈刚才去银行了,她想打听怎么把我银行卡里的钱转出来!”我看着他,声音有点激动,“她知道我的卡号和身份证号,还想用身份证复印件转账!要不是我挂失了旧卡,我的钱早就没了!”
张磊愣住了,他皱着眉说:“不可能吧?妈怎么会这么做?她不是答应我,不再打你钱的主意了吗?”
“答应你的事,她什么时候做到过?”我冷笑一声,“她就是想偷偷转走我的钱,给你弟弟还账!张磊,你醒醒吧!你妈根本就没有改变,她只是在骗你!”
张磊不说话了,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看起来很纠结。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我都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他竟然还不愿意相信。
没过多久,婆婆回来了。她看到我和张磊都坐在客厅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妈,你刚才去哪里了?”张磊问。
“我去菜市场买菜了啊。”婆婆说,“今天的菜价有点贵,我挑了好久才买到。”
“你没去银行?”张磊又问。
婆婆的脸色变了变,说:“银行?我去银行干什么?我又没什么业务要办。”
“你还在撒谎!”我忍不住站起来,“我刚才在银行看到你了!你跟工作人员打听,怎么用我的卡号和身份证号转走我卡里的钱!你以为我没听到吗?”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我会看到这一幕。她强装镇定地说:“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去银行了?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我没有看错人!”我看着她,“我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你说你知道我的卡号和身份证号,想把里面的钱转出来!要不是工作人员说不行,你是不是早就这么做了?”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婆婆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就是担心你的钱不安全,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保管方式,没有别的意思。”
“随便问问?”我冷笑一声,“你问问需要打听转账的方法吗?你问问需要说我的卡号和身份证号吗?妈,你别再狡辩了!你就是想偷偷转走我的钱!”
“我没有!”婆婆大喊,“你就是想污蔑我!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张磊,你看看她,又在冤枉我!”
张磊看着婆婆,又看着我,终于开口了:“妈,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太过分了。晓已经跟我们实行AA制了,她的钱是她的,你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婆婆没想到张磊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然后就哭了起来:“我怎么就过分了?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张超?他欠了那么多钱,要是还不上,人家就要找上门来了!我作为妈,能不管吗?林晓手里有那么多钱,拿出来帮衬一下弟弟怎么了?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那是我的钱,不是她的钱!”我看着她,“我没有义务帮你弟弟还账!他自己欠的债,应该自己还!你不能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你的钱就是张磊的钱,就是我们张家的钱!”婆婆大喊,“张超是张磊的弟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作为嫂子,帮衬一下弟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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