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围上来,把营养液倒进提前挖好的水沟里。小女孩用指尖的光引导营养液渗入土壤,不一会儿,原本干裂的土地就变得湿润起来。老人把带来的种子撒进去,用土轻轻盖住,嘴里还念叨着:“再过半个月,就能长出芽了;一个月后,就能吃新鲜的蔬菜了。”
忙到中午,菜园的雏形终于建好了。大家坐在地上,分享带来的压缩粮和水,有说有笑。小女孩坐在勇哥旁边,手里拿着个刚摘的野果,递给勇哥:“叔叔,这个甜,你尝尝。”
勇哥接过野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新沪市,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互助站的方向飘着炊烟,是张婶在给大家做午饭;街头再也看不到巡逻的“净化者”,只有孩子们在废墟间追逐打闹。
“叔叔,你看!”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有鸟!”
勇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几只灰色的小鸟正从废墟上空飞过,翅膀在阳光下扇动,像几片飘动的叶子。他想起二十年前,新沪市刚被“净化者”占领的时候,连只虫子都见不到,更别说鸟了。现在,连小鸟都回来了,这座城市终于有了生气。
下午,大家回到互助站。阿武带着几个改造人把从军火库搜来的武器拆了,有用的零件留着修机械,没用的废铁堆在旁边,打算以后熔了做农具。小女孩和孩子们一起,用彩色齿轮拼了个大大的“家”字,挂在互助站的墙上。勇哥则跟老人一起,在互助站门口搭了个凉棚,以后大家累了就能在这里歇脚。
傍晚的时候,张婶带着流民区的女人把晚饭做好了,是用压缩粮和野菜做的包子,还有一锅蔬菜汤。大家围坐在凉棚下,吃着包子,喝着汤,聊着天。有人说以后想种更多的菜,有人说想修个学校让孩子们读书,还有人说想把废铁区的废墟清理干净,盖新房子。
勇哥看着大家,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他这辈子,从战俘营的囚徒,到废铁区的“流氓天尊”,再到新沪市的守护者,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多“家人”。以前他打架是为了活下去,现在他努力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这种感觉,比打赢任何一场架都踏实。
“叔叔,明天我们去修学校吧?”小女孩吃完包子,拉着勇哥的衣角,“我在服务器里看到,西郊有个废弃的教学楼,只要修补一下就能用,还能找到以前的课本。”
勇哥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好,明天就去修学校。以后,让新沪市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书,都能过上好日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新沪市的霓虹灯光亮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种冰冷的冷光,而是暖黄色的,像无数个小太阳,照亮了废墟,也照亮了大家的脸。孩子们在凉棚下玩游戏,改造人和平民聊着天,老人坐在旁边摇着蒲扇,一派祥和的景象。
勇哥站起身,走到互助站的门口,抬头看向天空。星星从云层里钻出来,一闪一闪的,像老鬼的眼睛,在看着他,看着这座正在变好的城市。他握紧了口袋里的齿轮飞船,那是小女孩送他的礼物,也是他们胜利的象征。
他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困难——比如粮食不够,比如零件短缺,比如有人不适应新的秩序。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阿凯,有阿武,有小女孩,有新沪市的所有人。他们会一起努力,把这座曾经的废墟城市,变成真正的家园。
流氓天尊勇哥,不再需要靠刀光剑影证明自己。他用双手重建家园,用温暖守护亲人,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晨光里的新沪市,正在他和所有人的手里,慢慢变成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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