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会也没有旁人在，陈大队长也拦住在伪装自己。
“蠢，还不自知！
你应该不知道陈晓梅想要陷害苏夭夭跟陈晓莹她们吧？
往她们的吃食里加不该有的东西，结果就是她自己蠢，误食了自己加料的茶水。
就跟头发/情的母猪似的，抓着我儿子不放，害得他现在都还在卫生室。
一直以来，我都是看在我们同姓同宗的份上，对你们虐待陈晓莹、抢夺她属于她的东西给陈晓梅这事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我儿子出了这档事，你家陈晓梅怎么也得为挽回我儿子名声做点回报。”
陈老太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大队长的嘴巴一张一合，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只是连在一起的意思，她、她是不是听错了？
“大、大队长，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老太嘴唇哆嗦。
怎么都不敢相信陈晓梅会给陈晓莹跟苏夭夭她们下药。
那年把陈晓莹打得头破血流，是因为下手没轻没重，才会那么严重。
若是说陈晓梅故意给陈晓莹下药，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家单纯善良的梅梅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你自己问问陈晓梅今天有没有给陈晓莹她们茶杯里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此时的陈大队长不知道是被太阳给晒的还是因为中午没吃饭给饿的，更可能是把今天在杨大队长等人跟前受的气发泄到她们俩身上。
“客气一点，我喊一声婶，不客气的话，你什么都不是。”
陈大队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水润润喉咙，“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大儿子因为你常年虐待陈晓莹，一气之下连家都不回了吗？
也就只有你自己眼瞎心盲，为了这么个破鞋，把好好的家搅得七零八散，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独自一人抚养长大小儿子小儿媳的遗腹子吧？十里八乡嚷嚷你多辛苦将两个丫头拉扯大？
大家只是懒得说，还真大家真的傻到看不出你大儿子大儿媳每月给你邮寄多少钱跟票回来吗？
你是怎么有脸拿着他们夫妻俩的钱把陈晓梅养得身材跟脑子跟猪一样？反而是被苛刻的陈晓莹就那么聪明耀眼呢？”
陈大队长总觉得憋在胸口的这口气今天不出了，他会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
陈老太整个人都傻了，连心疼她那个宝贝陈晓梅都顾不上，嘴巴张张合合，却又说不出来。
主要还是因为陈大队长疯魔似的不断对着她输出，她想张嘴辩驳都没法。
陈大队长在陈老太这边发了好大一顿火，觉得心中那口气出了不少，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还冷声警告陈老太跟陈晓梅：“如今这事情已经闹到公社同志们都知晓，你也别想什么馊主意。
当时陈晓莹她们几人都在场，陈晓梅无故攀咬苏夭夭，害得我们大队赔了她88元，还有为她的愚蠢行为买单，赔了第一大队66元。
这两笔赔偿，是大队帮你们先行垫付的。明天记得去大队把欠款补上。”
“什、什么？欠、欠款？为什么会有欠款？”
一波又一波的打击，陈老太的脑子早就在成了陈大队长出气筒时候乱成浆糊。
出完气的陈大队长这会只觉得肚子饿极，没得心情再继续待下去，“那你就好问问你那个宝贝孙女儿，她才是那个全程‘参与’的人。”
说完甩手离开，这会是真的转身而去。
陈老太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来到陈晓梅跟前，“梅梅，你告诉奶奶，大队长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你是被人陷害的。梅梅？梅梅，你说话啊，快说给奶奶听啊。”
跟木头似的陈晓梅突然咧嘴一笑，笑得有点诡异。
“说？说什么？我说是陈晓莹那个小贱人伙同苏夭夭害我的你信不信？我说是陈大发把我糟蹋成这样子的你信不信？”
沉默了许久的陈晓梅变成歇斯底里，乱糟糟的头发披在脏兮兮身上，乍眼一看还真像个疯婆子。
“他们都不信，都不相信是苏夭夭把我害成这样的！
你一个鬼用都没有老太婆要我说什么？还是你想去杀了苏夭夭跟陈晓莹帮我报仇？
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会哭哭啼啼，除了会指天骂地，你还会什么？
哦，还是跟你大儿子告状，可惜人家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你一样，连给你的生活费都少得可怜。
你说过让陈晓莹把大学名额给我，让我去大学生、拿补贴，成为城里人。
结果呢？
不但没有给我拿到，还让那个小贱人踩我头上作威作福，带着她的同学一起到乡下跟我过不去、欺负我！
我不过就是想要她那座房子，还有她那两家养殖场的红利，还是拿不到。
你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到废物，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骂到最后，都不知道是骂陈老太还是骂她自己，一个劲的只想发泄。
再次遭受“重击”的陈老太漏了好几拍的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缓慢地摇头，“梅梅，你、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我在你身上花费多少心血，为了你还无视晓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陈老太眼神开始涣散，看着陈晓梅的瞳孔有些失焦，嘴里喃喃道：“梅梅，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奶奶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
你说你想要爹娘，我都叫你伯父伯母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甚至，还常常越过晓莹去，你……”
陈老太越说，声音越小，直至最后倒在地上，没有了声响。
陈晓梅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神直勾勾盯着外面。
盛夏的满月之夜，月辉洒满外头的院子。
院子里的那口井清晰可见，陈晓梅痴痴地笑着，起身拖着没有动静的陈老太往井边走去。
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抬起来，欲将人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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