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红光撞进眼底时，林辰的纯金打火机焰心突然 “噗” 地炸了下 —— 金色的火苗裹着丝银白，溅在掌心留下细微的灼痛感，与手腕青黑印记的共鸣瞬间拉满，小臂传来温热的震颤，像握着块刚从祭坛里取出来的青铜符牌。他低头看了眼手机，500 冥符的余额在屏幕上跳得急促，【阴兵俑共鸣】技能的图标旁多了行淡金色小字：“检测到高浓度冥府数据波动，建议谨慎暴露位置”。
“是‘中原国际写字楼’。” 苏晚推开通道出口的铁门，桃木剑的剑穗突然绷直。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裂得像蛛网，红雾从裂缝里灌进去，在大堂地面积成薄薄的水层，倒映出旋转门上方 “中原国际” 四个褪色的铜字 —— 其中 “原” 字的竖钩断了，剩下的笔画像把歪斜的刀，悬在积灰的旋转门上方。最扎眼的是大堂中央的尸体，穿着灰色西装，领带歪在脖颈，右手攥着半块写着 “张” 字的工牌，左手搭在台笔记本电脑上，电脑屏亮得刺眼，在昏暗的大堂里像颗诡异的夜明珠。
林辰踩着积灰的大理石地面走近，鞋底沾着的阴兵粮碎屑落在水层里，瞬间化作细小的黑泡。他弯腰时，闻到尸体身上混着墨香的腐味 —— 不是普通的尸腐味，是赵山河引煞符常用的松烟墨味，尸体的后颈处，果然有个淡黑色的符印，和之前行尸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是被指数控制的‘数据傀儡’。” 苏晚的声音带着发颤，她指着电脑屏，“书里说，‘冥府数据化，以魂为字节’，这种傀儡是被强行注入冥府数据的普通人，电脑屏就是控制核心。”
电脑屏的亮度调得极高，屏幕上的界面不是常见的操作系统，而是个暗黑色的网页，标题用暗红色的艺术字写着 “阴曹地府指数实时行情”，下面分了三个板块：“怨魂持仓量”“阴兵召唤热度”“冥符兑换汇率”。最上面的 “怨魂持仓量” 正以每秒 10 个的速度暴涨，红色的数字跳得人心慌：“当前持仓：（+102）”，括号里的涨幅旁画着个小小的引煞符图标；“阴兵召唤热度” 板块里，“城隍散兵” 的热度条标着 “98%（缺货）”，“唐代阴兵校尉” 则是 “0%（权限未解锁）”；最让林辰头皮发麻的是 “冥符兑换汇率”—— 汇率曲线是条扭曲的黑色线条，末端死死咬着个金色的点，标注着 “林辰：500 冥符（实时监控中）”。
“他在监控我的冥符余额！” 林辰的指尖冰凉。华尔街的职业本能让他瞬间读懂了这指数的逻辑 ——“怨魂持仓量” 是赵山河收割的无辜者魂魄数量，“阴兵召唤热度” 是他对阴兵资源的垄断，而 “冥符汇率” 则是精准到个位的监控，这哪里是指数，分明是赵山河为他量身定做的 “死亡倒计时”。打火机的焰心突然暗了几分，金色里渗进丝黑色，尸体的手指竟微微动了下，攥着工牌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向电脑屏的右下角。
那里有行极小的白色文字，林辰凑近才看清：“指数每涨 1000 点，激活 1 具数据傀儡（当前可激活：3）”。话音未落，大堂两侧的电梯门突然 “叮” 地弹开，里面走出两具和中央尸体一模一样的灰色西装傀儡，他们的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键盘，键盘键帽上的字母被黑色的墨汁覆盖，只剩下 “Delete” 键泛着红光，像颗要跳出来的心脏。
“3 具傀儡，500 冥符……” 林辰的大脑飞速计算。召唤 1 个临时散兵需 200 冥符，3 个就是 600 冥符，余额不够；兑换 “破幻符” 需 800 冥符，也不够；唯一的破局点在电脑屏 —— 指数是控制核心，只要毁掉屏幕，傀儡就会失去能量。他握紧打火机，焰心的金色光芒重新亮起，将第七块阴兵俑碎片贴近火苗，碎片瞬间融入焰心，金色火苗里浮现出甲骨文 “破” 字，“用阴兵俑共鸣强化镇煞阳火，烧了屏幕！”
苏晚立刻会意，桃木剑蘸着剩余的镇邪糯米，在尸体周围画了个甲骨文 “镇” 字圈。糯米颗粒落地即亮，红色的光纹将三具傀儡暂时挡在圈外，“书里说，数据傀儡怕‘活物气息’，糯米能暂时隔绝它们的感知！你快动手，我撑不了多久！” 剑穗上的铜钱叮当作响，每响一次，光纹就淡一分，最前面的傀儡已经举起断裂的键盘，“Delete” 键的红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林辰冲向电脑桌，指尖刚碰到键盘，屏幕突然弹出个对话框，是赵山河的字迹，用的是华尔街财报常用的宋体字，透着股嘲讽：“林辰，没想到你也懂指数？这 个怨魂里，有 502 室的李建国，302 室的王淑芬，还有惠民超市的收银员…… 你每多犹豫一秒，就多一个人变成傀儡，是不是很熟悉这种‘资本收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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