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胜男试图辨认那个符号时——
“住手!胜男丫头!”
一声苍老而急促的低喝在祠堂门口响起。叶三爷拄着拐杖,在龙在天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却异常迅速地走了进来。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凝重和痛惜,看向角落里痛苦挣扎的阿柒,眼中满是复杂。
“三爷!”王胜男猛地回头,眼中金光未敛,带着逼问的锐利,“您知道!您一直都知道对不对?!阿柒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被人下了毒!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叶三爷重重地叹了口气,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没有立刻回答王胜男,而是走到阿柒身边,蹲下身,枯瘦的手掌带着一丝温和的灵力,轻轻按在阿柒因痛苦而紧绷的肩头。
“阿柒,好孩子…别硬撑了…都过去了…松手…”叶三爷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随着他手掌的安抚和温和灵力的注入,阿柒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猛地一松,掐住喉咙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瘫软下去,只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大颗大颗的眼泪混合着汗水,无声地滚落。
叶三爷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看向王胜男,又扫过一旁神色同样凝重的龙在天,最后目光落回阿柒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岁月的沉重:
“胜男丫头,还有龙老…这件事,是叶家…也是守护灵脉的秘密中,最沉重的一块石头。”他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阿柒…他不是被人下毒…他是自己服下的‘锁喉绝’。”
“什么?!”王胜男如遭雷击,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自己服的?!”
龙在天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被这个答案震惊了。
“是。”叶三爷的声音带着沉痛,“就在…就在你母亲出事后的第三天夜里。”
祠堂内的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映得叶三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那天夜里,阿柒浑身是血地找到了我,怀里紧紧抱着你母亲临终前托付给他的…那个东西。”叶三爷的目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祠堂深处,那根散发着微弱金光的金丝楠木柱,“他当时已经不能说话了,喉咙里全是血沫,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用沾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了三个字:‘不能说’。”
“我立刻明白了。有人…在追查灵脉的下落,手段极其狠辣。你母亲…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而牺牲。阿柒拼死带回了关键之物,但也知道,自己一旦落入对方手中,以他的意志力,未必能扛过酷刑逼供。他更怕自己昏迷中、或者被邪术控制下,会无意识地说出秘密…为了彻底断绝任何泄密的可能,为了守住你母亲用命换来的东西,为了守护叶家山…这个傻孩子,他在逃回来的路上,就自己吞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最烈性的‘锁喉绝’!”
叶三爷的声音哽咽了:“‘锁喉绝’,一旦服下,喉核尽毁,声带永封,毒力侵蚀神魂,任何搜魂、真言类的术法都无法再从他这里撬出只言片语!代价…就是永远做一个哑巴,并且…这毒会日夜侵蚀他的身体,如同跗骨之蛆,带来无尽的痛苦…直至…耗尽他的生命本源。”
死寂。
祠堂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阿柒粗重压抑的喘息。
王胜男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金色的灵瞳死死地盯着瘫软在地、无声流泪的阿柒,看着他那因痛苦而扭曲、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者般平静的脸。自己服的毒…为了守住秘密…为了守住母亲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怆和酸楚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滚烫。她想起了福伯账本上那触目惊心的“哑…毒…”,想起了阿柒这些年沉默如山、无怨无悔的守护,想起了他每一次看向叶梦情和龙凤胎时,那无声却无比忠诚的眼神…
“阿柒…”王胜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缓缓地、一步步走到阿柒面前,蹲下身,第一次,主动地、紧紧地握住了他那只布满老茧、冰冷而颤抖的手。她的手同样冰凉,却在微微颤抖。
阿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艰难地抬起眼皮,那双痛苦的眼睛里,没有了绝望,只剩下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和对王胜男无声的宽慰——别哭,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傻…傻子…”王胜男的声音哽咽了,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让你这么做的啊!” 她既心疼阿柒的牺牲,又痛恨那个逼迫他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的幕后黑手。
叶三爷抹了抹眼角,声音更加低沉:“这件事,除了当时在场的我、福伯,还有…你母亲临终前可能有所预感,再无他人知晓。福伯临终前交给你的东西,想必也提到了…他让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一是为了保护阿柒,避免他成为敌人报复或研究的靶子;二来…也是不想让梦情和孩子们知道这份守护背后的残酷代价,徒增伤悲。”
龙在天深深叹息一声,看向阿柒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忍辱负重,忠义无双。阿柒小友,受老朽一拜。” 这位龙门之主,竟对着地上的阿柒,郑重地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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