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师姐放下茶杯,拿起“修炼走火入魔”的符箓,淡淡道:“此事或与心境有关,我去一探。” 也飘然而去。
黄灵儿自己抢了“跟灵兽吵架”的案子,兴致勃勃:“这个我在行!我看看是哪只灵兽这么不懂事!” 也跑了。
转眼间,办公室里就剩下我和四个分身,对着那张“炼丹失败抑郁寡欢”的传讯符大眼瞪小眼。
“老大,这个……咋整?”悲伤分身带着哭腔问,“炼丹失败……俺懂那种感觉……”
“你懂个屁!”愤怒分身吼道,“失败就再炼!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乐仙分身提议:“或可助其平心静气,再探丹道。”
尴尬分身小声说:“俺……俺可以去旁边站着……让他感觉没那么孤单?”
我叹了口气,感觉心累。这都啥跟啥啊!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我带着四个分身,按照传讯符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抑郁寡欢”的丹堂弟子。
那弟子把自己关在乌漆嘛黑的洞府里,对着一个炸得黢黑的丹炉,唉声叹气,眼神空洞,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三份‘筑基丹’的材料啊……全炸了……我就是个废物……”
我一看这架势,得,又是悲伤情绪泛滥。
我示意悲伤分身上前。
悲伤分身走到那弟子旁边,也没说话,就挨着他坐下,然后……开始默默流泪。
那弟子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比自己还伤心的陌生人,有点懵:“你……你谁啊?你哭啥?”
悲伤分身抽泣着:“呜呜……俺……俺也失败过……好多次……俺懂……你不是废物……俺才是……”
那弟子:“……” 他被这反向安慰整不会了。
愤怒分身看不下去了,在外面吼道:“哭啥哭!起来接着炼!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
那弟子被吼得一哆嗦。
乐仙分身飘进来,周身清辉洒落,语气平和:“失败乃成功之母。静心凝神,复盘过程,或有收获。”
那弟子看着这仙气飘飘的师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就在这时,尴尬分身可能是想表示一下关心,他悄悄走到丹炉旁边,看着那炸黑的炉子,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脚下不知道踩到了啥,“出溜”一滑,整个人“哐当”一声撞在了丹炉上!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破丹炉,被他这一撞,“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洞府里瞬间死寂。
那弟子看着自己最后一点念想(破丹炉)也彻底报废,眼睛猛地瞪圆,脸上的悲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化为极致的愤怒,他猛地跳起来,指着尴尬分身,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赔我丹炉!!”
尴尬分身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披着的斗篷都歪了,露出半张讪讪的脸:“俺……俺不是故意的……俺就是想看看……”
“我跟你拼了!!”那弟子状若疯虎地扑向尴尬分身。
我赶紧冲上去拦腰抱住他:“兄弟!冷静!冷静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俺赔!俺赔你一个新的!”
最终,在我自掏腰包(用刚发的奖励),承诺赔他一个更好的丹炉,并让乐仙分身答应偶尔指点他一下之后,这位弟子的“抑郁”总算被另一种情绪(愤怒和一点点期待)取代了,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且费钱)。
回到情绪研究司办公室,我瘫在崭新的黑檀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这第一个“正式业务”,不仅没赚到半个贡献点,还倒贴进去不少灵石!
火灵儿、苏瑶、黄灵儿也陆续回来了。
火灵儿一脸轻松:“什么闹鬼,就是只喜欢恶作剧的影猫!被老娘一鞭子抽老实了!”
苏瑶师姐神色如常:“那位弟子心魔已除,需静养数日。”
黄灵儿更是得意:“搞定!那灵兽就是嫌它主人给的灵果不好吃,我给了它几颗我们灵植峰特产的,现在乖得跟猫似的!”
看着她们仨轻松完成任务,再想想自己这边鸡飞狗跳还倒贴钱的经历,我悲从中来。
这司主没法当了!这衙门烫屁股啊!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随着“情绪研究司”的名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传开,越来越多的奇葩“业务”开始找上门来。
有弟子因为做梦梦到道侣跟人跑了,醒来后疑神疑鬼,非要我们来“鉴定”道侣是否忠贞的……
有两位长老因为下棋悔子,吵得面红耳赤,要求我们仲裁“棋品”与“情绪稳定”关系的……
甚至还有灵兽峰的仙鹤,因为求偶失败,整天萎靡不振,希望我们进行“跨物种情绪疏导”的……
每一天,我这小小的办公室都充满了各种离谱的喧嚣。三位美女助理倒是干得风生水起,乐在其中。我那四个分身也渐渐找到了各自的“岗位”——愤怒分身负责“震慑”胡搅蛮缠的,悲伤分身负责“共情”需要安慰的,乐仙分身负责“净化”负面情绪浓郁的,尴尬分身……他主要负责在旁边站着,用自身气场降低来访者的攻击性(或者增加其迷惑性)。
而我,张司主,则是在各种鸡飞狗跳、哭笑不得的案子中,疲于奔命,心力交瘁。怀里那五千上品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多半是用来赔偿和安抚了)。
我常常望着那本依旧没写几个字的粉红工作手册,以及办公室天花板,发出灵魂拷问:
俺这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好好一个修仙的苗子,咋就混成了青云门首席居委会大妈了呢?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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