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继续低头为他涂抹药膏。
陈阳也不再说话,默默感受着胸膛处传来的清凉与微痒,以及那指尖偶尔掠过的触感,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涌动。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红梅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阳的思绪:
“系上衣服吧。”
陈阳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
胸口的那个淡青色掌印,竟然在这短短时间内,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极淡的痕迹!
这药膏的功效,未免也太惊人了!
陈阳心中震惊,下意识地想,若是能弄到一些这药膏,用陶碗复制一些,以后应对伤势岂不是方便许多?
他这念头刚起,沈红梅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将手中那个还剩有大半药膏的白玉小瓶,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
“这‘冰肌玉骨膏’,是我数十年前让丹霞峰的朱大友长老特意配置的,药性温和却能深入经络,化瘀生新。我自己平日修炼偶有损伤,也会用之。”
沈红梅语气平淡地解释着:
“剩下的这些,你拿着。每日涂抹一次,仔细揉开,以你的体质,想必两三日内,这淤青便能彻底消散了。”
陈阳恍然,原来是沈前辈自用的疗伤药,难怪功效如此神奇。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如此珍贵的药膏,前辈竟毫不犹豫地将剩余部分都给了自己。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辞:
“前辈,这太珍贵了,我…”
“让你拿着便拿着。”
沈红梅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
陈阳深知这位前辈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将感激压在心底,默默地将玉瓶紧紧握在手中,郑重道:
“多谢前辈赐药!”
沈红梅微微颔首,看着陈阳将衣衫重新系好,忽然语气转沉,叮嘱道:
“陈阳,你记住,今后若无必要,莫要再主动去招惹那杨天明。”
陈阳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
“为何?前辈,难道因为他修为比我高,我便要一味忍让吗?”
“并非仅是修为高低的问题。”
沈红梅目光看向远处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我今日抽空略微调查了一下此人。他并非普通的青木门弟子,似乎…有些来历背景,具体虽还未完全查明,但绝非易与之辈。你与他冲突,吃亏的终究是你。”
陈阳眉头紧锁,连沈红梅都这样说,那杨天明的背景恐怕真的不简单。
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之气却涌了上来。
他缓缓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气,沉声道:
“前辈,恐怕…晚辈做不到。”
沈红梅转回目光,看向他:
“为何?”
“我…已决定参加三个月后的掌门亲传弟子试炼。”
陈阳抬起头,目光坚定。
沈红梅瞳孔微缩:
“你从何处得知此消息?”
“我……我听闻门中一些弟子议论!”
陈阳回答,随即语气变得执拗起来:
“而且,根据试炼规则,我很有可能需要与杨天明正面交手!昨日之辱,晚辈不敢或忘!若连与他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我还修什么真!”
“胡闹!”
沈红梅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可知那试炼有多危险?杨天明炼气九层的修为,岂是你能撼动的?你就不怕…”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那句“死在杨天明手中”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有她在青木门,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换了个说法,语气沉重:
“你就不怕万一争斗之中,伤了修行根基,导致此生无法筑基吗?”
“筑基…”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敲在陈阳的心头。
若是以前,做杂役时,筑基对他而言遥不可及。
但如今他已踏入炼气后期,这两个字不再像过去那般虚无缥缈,而是成为了一个可以期待和努力的目标。
听到可能无法筑基,他确实感到了一阵心悸。
看到陈阳愣住,沈红梅以为他听进去了,语气稍缓:
“我希望你看过此物之后,能再做决断。”
说着。
她纤手一翻。
一个样式古朴的深褐色木盒出现在她手中。
盒子上似乎还刻画着简单的禁制符文,防止灵气外泄。
陈阳疑惑地看着木盒:
“前辈,这是…?”
“打开看看便知。”
沈红梅将木盒递到他面前。
陈阳接过木盒,触手温润,似乎是用某种灵木制成。
他依言缓缓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铺着柔软的丝绸,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比拇指稍大些的羊脂玉瓶。
玉质温润,灵气盎然。
玉瓶之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红色符纸,符纸中央,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墨字——“筑”!
“这是…”
陈阳心中猛地一跳,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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